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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了，一切以你為重。&rdo;

輕描淡寫的一句，裡面種種努力不可小覷。只是池寄夏對它們都好像是&ldo;不值一提&rdo;的態度。

易晚還在床上發呆。薄絳以為他會像前幾天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他把沖好的感冒靈顆粒放在易晚的床頭，對池寄夏點點頭，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去‐‐易晚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ldo;……不會導致行程衝突麼。那幾場新年晚會之類的。&rdo;易晚的聲音在被子裡悶悶的，&ldo;明年一月要上的舞臺不少。&rdo;

at也不是沒有讓成員帶病演出的黑歷史。池寄夏回得很乾脆：&ldo;你身體最重要。&rdo;

談話繼續。薄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池寄夏問易晚：&ldo;精神好點了嗎，要不要吃個蘋果。&rdo;

易晚對什麼都沒有特別的偏好，因為蘋果便於攜帶，所以吃蘋果比較多。池寄夏削果皮的動作很嫻熟。刀刃刮掉一圈紅色，他說：&ldo;你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是嗎?&rdo;

&ldo;唔……&rdo;

&ldo;我聽見你在夢裡一直在哭。&rdo;池寄夏說，說完他安慰了一下易晚，&ldo;等你病好後，休個小假，去見見……再做個好夢。&rdo;

池寄夏原本想說見見家人。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聽易晚提起過自己的家庭。就像父母雙亡的丁別寒和家破人亡的他自己一樣，從來不曾提起過自己的家。

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很不公平‐‐是對於易晚很不公平。易晚瞭解他們每一個人的痛苦過去，可沒人知道易晚的過去。因為易晚從來沉默，從來不提。

&ldo;你夢見什麼了嗎?&rdo;薄絳問易晚。

&ldo;我有時候會覺得。我們不是由自己決定、去長成什麼樣的。比如，只要給我輸入不同的記憶，覆蓋我腦區的一些部分，我就能變成另一個人。比如覆蓋掉喜歡吃蘋果，改成喜歡吃胡蘿蔔。寫進曾被穿藍衣服的人傷害，就會討厭所有喜歡藍色衣服的人，即使新的穿藍衣服的人沒有傷害過我。&rdo;易晚甕聲甕氣地說，&ldo;就算沒有超能力，甚至不需要什麼超能力，也會如此。現在特效技術非常發達。如果有人綁架我，把我綁到一個特效片場裡，製造舞臺的崩裂、陷害的發生，然後演員們把我綁到一個房間裡，告訴我一切的始作俑者和我面對的現狀。只需要偽造幾個網頁，我也會相信，然後開始如他們所願去仇恨某個人……我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去成為什麼樣的人，不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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