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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有點生氣。

有點氣惱。

有點特別特別不爽。

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傢伙牽著走了啊……

易晚張開雙臂站回喻容時身邊：&ldo;三米，雷達的距離範圍。&rdo;

喻容時：……

易晚說：&ldo;但在一米之內是感覺最舒服的。完全沒有黴運存在的感覺。&rdo;

他抬頭看喻容時，像是在觀察他此刻是還是在尷尬，還是仍舊在憂慮。可喻容時只是盯著他，最後笑著說：&ldo;好啊，那就貼吧。&rdo;

聽起來可鎮定可平靜了。

就是笑容裡冒著黑煙。

易晚：?

然後就被喻容時伸手，挽著帶走了。

……感覺喻老師好像完成了某種進化，沒有剛才那麼好欺負了捏。

第160章 開學第一課

兩人手挽著手過去時, 就看見池寄夏正趴在一座斷牆背後，同樣站在那裡的，還有丁別寒。

&ldo;你們在那裡幹什麼?&rdo;喻容時問。

丁別寒冷酷地說：&ldo;不打擾薄家兄弟的再會。&rdo;

看起來無敵的丁別寒也已經推理出了薄絳和薄明遠之間的關係。

池寄夏補充：&ldo;同時能夠偷窺。&rdo;

兩人一時無言，然後加入了他們。

冬天的太子府很蕭瑟, 路上的白石落灰, 乾枯的樹幹也鋪上了灰漆漆的顏色。薄絳穿著大衣站在那裡, 背對著他們, 就像是渾濁長街上一塊還沒化的雪。他的對面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像是在那裡等待很久了。

&ldo;薄絳還沒開口說話。薄明遠也沒有。&rdo;池寄夏說。

三個人使勁睜眼, 確保他們能把一切盡收眼底。薄絳伸手，像是要去接住一捧雪。

雪在他的手心裡化了。

&ldo;你的手在虛化。&rdo;他們聽見薄絳顫巍巍的聲音，薄絳可從來沒發出過這樣驚慌失措的聲音，&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池寄夏也同時露出了有點茫然、又有點慌張的表情。喻容時在這時說：&ldo;雖然我看不見他……是不是因為執念消散了呢?&rdo;

&ldo;什麼?&rdo;

&ldo;支撐靈魂長久存在的，是他的執唸吧?比如，想要再和你有一個擁抱的執念?&rdo;

薄絳向後退了兩步。薄明遠的手不再消散了, 可他隱含悲慼的笑容卻讓他心如刀割。薄明遠說：&ldo;啊……我還以為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的。&rdo;

&ldo;什麼?&rdo;

&ldo;從能面對面地看見你之後, 他就開始消散了吧。&rdo;丁別寒抱著手說。

薄絳怒視他：&ldo;你為什麼不和我說?&rdo;

丁別寒說：&ldo;鬼魂最終都是要消散的。&rdo;

&ldo;別吵啦，哥哥。&rdo;薄明遠說，&ldo;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能夠再次看見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rdo;

薄絳垂頭，他覺得自己的嗓子裡被塞了一團棉花，一時間開不了口。

易晚的聲音就在這時縹緲地傳來了。

&ldo;你們有沒有考慮過, 隔著一堵牆說話?&rdo;

……

三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