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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打算去改。

喻容時說：&ldo;真正愛你的人，會理解你的。&rdo;

只有這時易晚的手指顫了顫，他輕聲道：&ldo;希望吧。&rdo;

第六顆藥被他放在衣兜裡，手指握著。易晚和喻容時沿著夕陽下的河流走。走著走著，喻容時說：&ldo;你還記得麼?小時候，我經常牽著你的手，帶著你在這裡走。&rdo;

握藥的手指放開了。

易晚伸出右手，喻容時回頭對他笑。兩人就像小時候那樣，手牽著手，沿著河堤慢慢地走。

&ldo;今天有什麼故事想和我講嗎?&rdo;喻容時就像小時候問易晚那樣，問他。

&ldo;我……&rdo;

手心在出汗。

&ldo;為什麼突然，改變了那麼多想法呢?&rdo;喻容時像是不經意似的問他。

易晚沉默。

河流浮光躍金，遠遠地，可以看到易晚的小學，裡面走出戴著紅領巾的小孩。有的成群，有的孤僻被孤立，或許有人也正遭受著和易晚一樣的欺凌，那些都像是尋常一樣，不斷不斷地發生。

就像初中時、高中時……每一段都在不停地發生。

&ldo;我曾經沒有意識到……我很痛苦。我只是理解不了、梳理不了那些感情，但我依舊像人一樣，能感受得到。&rdo;易晚說。

&ldo;嗯。&rdo;

&ldo;我常常想，為什麼我會痛苦。我曾經想說，因為人都是這樣的。&rdo;

&ldo;嗯。&rdo;

他們走過易晚的中學，依舊有時髦的孩子走出，有樸素的孩子走出，還有教學樓裡像點點繁星一樣亮起的，屬於高三生的視窗。易晚說：&ldo;後來我想，失去金錢會讓我痛苦，是因為我在乎金錢。在班級裡格格不入會讓我痛苦，是因為我想要融入他們的圈子裡。高中的學習讓我痛苦，是因為我必須透過高考，來讓自己獲得初步的自由的權力。&rdo;

&ldo;但那些都是人之常情。是人性的一部分，是註定會經受，無法阻擋的。&rdo;喻容時說，&ldo;大部分人，沒有那種能跳過這一部分的，特殊的才能。&rdo;

&ldo;人生總是會經歷一定比例的痛苦的。就像黑死病時代，就像一戰、二戰……生活在不同的時代裡的人，都會經歷不同的痛苦。因為大局難以被左右，因為那便是&l;時代的主題&r;。或許我們的這些經歷，也是我們這一代註定要接受的主題。&rdo;易晚說，&ldo;但它們，最終成了我的養分。即使永遠不會開花結果，也早就是生命裡的一部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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