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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ldo;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到這一切的呢。&rdo;

&ldo;……&rdo;

遠在你吻我之前。

&ldo;可你主動地跟我來這裡了，不是麼。&rdo;易晚漠然地說出了最讓人心碎的話，&ldo;明明你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卻還是跟上，卻還是要我主動說出口，卻還是在電梯裡……給了我兩次機會。你猜到了多少呢，喻容時，從過去到現在……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樣看著我?&rdo;

喻容時終於低下了頭。

&ldo;自由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麼。無論是以我作祭品，還是事實上……你也在用你自己，做祭品。&rdo;喻容時說著說著，突然笑出了聲，&ldo;你應該想到過吧?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極大的可能，天道會在你下手之後，把你徹底抹殺?&rdo;

&ldo;……&rdo;

&ldo;肉體?你不會害怕從肉體上被抹殺。我一直記得你真正害怕的是什麼……被絲線捉住，被控制自己的靈魂。&rdo;喻容時說，&ldo;想想看，在你刺向我之後……被抽成一個空殼?&rdo;

易晚沉默。

&ldo;又或者，或許某一天，你從混沌中醒來，發現你正躺在我的床上，裹著被子，身體赤裸，然後你想起來，你已經度過了許多年這樣渾渾噩噩的、被天道作為禮物送給我的結局。天道告訴你，這就是讓祂決定重建世界的原因，清醒只是短暫的，在未來，你還會繼續這樣的生活……而且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是你主動走向我，並自作聰明地，設下了這樣一個棋局。如果你沒有這樣做過，至少你還能在世界末日到來前，以沈終的身份和你的家人們待在一起，又或者，一個人作為自己，在哪個角落裡安靜地死去。&rdo;喻容時說，&ldo;看啊，你在發抖……走了那麼多步，得到的還是虛無，這就是你害怕的東西。&rdo;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他甚至沒有用手去捂。

星空只淡了一點。易晚握著刀的手從來沒放鬆過。

還不夠。

&ldo;就這麼讓你厭惡嗎?就這麼讓你害怕嗎?回答我。&rdo;喻容時說，&ldo;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哭，還是繼續捅下去，就像虐殺一樣?往這裡捅?&rdo;

他仰著頭看他。因為易晚又撲到了他的身上。少年跨坐在他的身上，手裡還握著那把刀。喻容時驟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讓易晚手裡的刀懸停在心臟的位置上。

他冷冷地看著他。

半晌，那種冷色從他的眼裡褪去了……留下的，是一個自嘲的笑。

&ldo;算了。&rdo;他輕輕地說，&ldo;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rdo;

&ldo;……&rdo;

&ldo;我猜到了很多……為什麼捅偏了呢?你的手，不是一直很準嗎?&rdo;

&ldo;……&rdo;

最終，喻容時道：&ldo;易晚，沈終……愛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累，也最痛苦的事了。&rdo;

可你……真他媽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