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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有些無措地看著他。

&ldo;怎麼突然……&rdo;

&ldo;讓我來救世吧。你只用做你想做的思考，就足夠了。&rdo;喻容時笑著說，&ldo;你下指令，我執行，就像這樣。&rdo;

&ldo;……即使是看起來再荒唐不過的指令?即使那會有悖於你的原則?即使你會不願意?&rdo;易晚眼眸有點暗，&ldo;即使你是被天道偏愛的那個?即使……&rdo;

他吞下了還沒說出的話來。

&ldo;因為這是我有生以來，唯一一件充滿未知，卻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的事情。即使它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沒用的。&rdo;喻容時說，&ldo;不只是因為我喜歡你。也是因為，我想為自己活一次。&rdo;

灰宮說我是殘次品。

非自然局說我是天道的造物，是天道的刀。

那些&ldo;主角&rdo;，他們說我是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怪物。

他們都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能夠用於利己的東西。於是我提供那些東西，就像他們的自動販賣機，就像一個許願機。只有你，易晚，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從頭到尾，都在和我說最真實的話。

遇見一個人，從此世界被點亮也不過如此吧?

所以。

比起天道的刀，我更想做你的刀。雖然是全自動刀……易晚這麼懶於行動，也只能當全自動的刀了。

風帶來了夜晚和星星。易晚站在星空下，半晌道：&ldo;喻老師。&rdo;

&ldo;嗯?&rdo;

&ldo;你比過去更像一個人了呢。&rdo;

&ldo;我聽過你對薄絳的分析，對池寄夏的分析，對藍樺的分析。除了對我。&rdo;喻容時說，&ldo;其實……我明明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卻也還希望你能瞭解我。這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rdo;

……

&ldo;沒有。&rdo;易晚最終說。

他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下喻容時的嘴唇。

&ldo;謝謝你，一直以來。&rdo;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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