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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地說了下昨天晚上的情況，以及這場車禍的怪異。

至於那份被喻其琛帶走的檔案。

已經作為證據，被上交到了上級部門。

唯一的好事。

&ldo;天災，是嗎。&rdo;喻容時笑了，&ldo;又是天災。&rdo;

易晚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他覺得喻容時比他想像中還要更沉默一些，於是靜靜地等著他開口。終於，在雨水嘩啦啦地拍打玻璃窗落下時，喻容時終於說了。

&ldo;我以前從來不覺得這樣的天災會發生在我的家人身上。&rdo;他說。

是的。易晚想。

這也是他之前從來沒想過喻容時要反抗命運的原因。

&ldo;喻其琛比我小几歲，在他出現之前，我沒有弟弟妹妹。&rdo;喻容時說，&ldo;後來我們常常參加同樣的活動。從樂器，到航模，其實也很簡單，大人們自然而然地就喜歡把孩子們送到同一個地方，去學同樣的東西。&rdo;

&ldo;我總是學得比他好。&rdo;

&ldo;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給他造成那麼多困擾。他對我說，&l;我要是沒有你這麼個哥哥就好了&r;。&rdo;喻容時說，&ldo;再後來，我們奔赴人生不同的賽道。再後來……&rdo;

他搖了搖頭，又道：&ldo;算了。易晚，昨天你在我家……&rdo;

&ldo;喻其琛看到你給他寫的檔案了，也看到了裡面的畫。這幾天，他被停職，一直在為你的事情奔走。&rdo;易晚說，&ldo;喻容時，他不討厭你。即使是虛假的命運裡，也擁有真實的東西。&rdo;

喻容時靜了靜。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煙，道：&ldo;謝謝。&rdo;

&ldo;嗯。&rdo;易晚說。

易晚的回應麻木不仁。可喻容時能看見他的眼裡像是帶著一點笑的。他的嘴倏忽地就動了。

&ldo;那你呢?&rdo;他說。

&ldo;嗯?&rdo;易晚不解。

&ldo;對於你來說，你命運裡剩下的真實的東西……還有麼?&rdo;喻容時說。

易晚最後說：&ldo;我無所謂……&rdo;

他睜了睜眼。

因為一個擁抱。

他被抱在對方的懷裡，臉頰於是直接掃過對方的耳廓。易晚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在綜藝後見面，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有點悶。

而且勁好大。

許久之後，喻容時聽見易晚悶悶的聲音。

&ldo;這次天上沒有絲線。&rdo;聲音說，&ldo;這算什麼。&rdo;

&ldo;……情不自禁。&rdo;喻容時有點不好意思。

想起來自己的弟弟還在icu裡躺著，而且自己也才剛從局子裡出來……但易晚好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瘦一點。

抱著的時候手剛好應該放在腰的位置，還挺細的，呃……

這算不算他們第一次擁抱來著?

喻容時沒有那麼大愛無疆，所以他很小愛地有點緊張。

說起來易晚好像沒有反抗來著。

&ldo;是抱路邊流浪貓那種情不自禁嗎，喻老師。&rdo;易晚又說，&ldo;如果是的話我會推開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