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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笑越用力，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臉，肩膀抖動。終於，他放下手，輕聲道：&ldo;聽起來很不錯。&rdo;

&ldo;嗯。&rdo;

&ldo;或許一開始，原本就該這樣的。&rdo;

&ldo;嗯。&rdo;

&ldo;好像除此之外，沒有一種方法是可行的。&rdo;

&ldo;嗯。&rdo;

&ldo;那麼我依舊是他們眼中的&l;異常事故&r;嗎?&rdo;他說。

&ldo;唯一不讓他們將你視為異常事故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成為一個普通人。&rdo;女人愣了一下，說。

&ldo;&l;這個世界&r;裡的普通人，是這樣的嗎?&rdo;喻容時說，&ldo;真麻煩啊，這個世界可是千變萬化的。&rdo;

&ldo;……&rdo;

他們沉默。女人說：&ldo;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ldo;如果沒有試過健康的生活方式，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呢?&rdo;喻容時說著，聲音很輕鬆，&ldo;請你幫我安排一個與吳局長的會面。我想和他聊聊。&rdo;

女人說：&ldo;好，請你喝瓶飲料吧?&rdo;

她把可樂遞給他。

&ldo;不要可樂了，要牛奶吧。&rdo;喻容時說，&ldo;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我們要保持健康。&rdo;

說著，他忽然又笑了，接過可樂：&ldo;算了，扔掉可樂，又是一種不環保。&rdo;

喝下可樂。

把自己過去的瘋狂和不甘喝下。

把所有人眼中的&ldo;貪得無厭&rdo;喝下。

讓能夠完美適應這個世界的人選擇對這個世界的完美適應，不是再普遍不過的人之常情了嗎。

喻容時非常平靜。他想，他已經被完全治癒了。

他愛這個世界。

……

&ldo;又下雨啊。&rdo;喻容時說。

&ldo;你之前來過這裡?&rdo;老張說。

不遠處是醫院。喻其琛搶救的地方。

&ldo;……前幾年。&rdo;喻容時說。

這一輪的配合調查結束了。喻容時因此獲得了一段喘息時間。

帶來這段時間的，是一份檔案。

一份在車禍現場發現的檔案。

喻其琛的車禍現場。

說來也算是幸運。車禍嚴重，那份被放在副駕駛上的檔案卻完好無損。老張在得知這個訊息後不得不感慨，喻容時果然一直留有後手。

一條路不成，便選擇另一條路。這些年來喻容時一直在收集與謝子遇相關的罪證。利益博弈之下，總有一方要暫時偃旗息鼓。

只是喻容時在這段時間內原則上不能離開這座城市。從警局出來後，老張也行了個方便，把他載到醫院來。

&ldo;原本是想瞞著你的。&rdo;老張點了一根煙，&ldo;不介意我抽菸吧?&rdo;

喻容時抬了下眼皮，盯著那根煙。老張以為他會說不介意。就像他總是很得體。

&ldo;給我一根。&rdo;喻容時突然說。

老張把剩下一包連同打火機都給他。

&ldo;健康的生活方式的反面是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我曾經是這樣認為的。&rdo;喻容時把煙含在嘴裡，皺著眉頭用打火機點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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