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姜北不是。

如果他不是生活在劇本里的人。或許……他就不會被他傷害吧。

易晚在紙上籤下一個名字。窗外陽光正好。他從門口出去。看見姜北在聽見自己名字後，那種欣喜若狂的眼神。

他從他的手中接過橘子汽水。姜北高興地蹦了進去。

那時，他以為那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

傍晚，七點。

吱呀‐‐吱呀‐‐

是鞦韆空蕩蕩地晃動的聲音。

&ldo;我就知道你不會進少年宮去，所以我在這裡等你了‐‐&rdo;是灰宮挑釁的聲音，&ldo;咦‐‐呀!&rdo;

他被人推到了鐵製的欄杆上。

骨頭和金屬撞得巨響。灰宮齜牙咧嘴，道：&ldo;你可真粗魯。&rdo;

&ldo;是你做的嗎。&rdo;

&ldo;什麼?&rdo;

&ldo;喻其琛的車禍。&rdo;

灰宮眼睛睜大了‐‐這個表情不像作偽，易晚眼睛黑了下來。灰宮說：&ldo;我以為你要和我談虹團第一張專輯的事。或者至少是秦雪心的事，要麼就是池寄夏或者薄絳。或者喻容時。&rdo;

並不意外你做了這麼多。

&ldo;好吧，喻其琛。這個我真的沒做。&rdo;

&ldo;那為什麼會車禍。&rdo;易晚說，&ldo;那不是正常的車禍。&rdo;

&ldo;誰知道?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多得是。說不定是他惹怒了天道呢?&rdo;灰宮聳聳肩，&ldo;天道有時像個脾氣怪得過分的小姑娘。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寵愛你，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得罪她。&rdo;

小姑娘……

易晚忽地怔了怔。灰宮順勢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他理了理衣領，表情卻不輕鬆，依舊陰沉：&ldo;怎麼，你很在意喻其琛的死亡?&rdo;

易晚：&ldo;就像你不在乎那些女孩子是否會死亡?&rdo;

被你侵害的那些女性。

&ldo;為什麼要在乎用來激怒天道的犧牲品的死亡呢?就連天道都不在意它們。&rdo;灰宮聳肩。

易晚沉默了。

灰宮不慎說出口的目的。

激怒天道。

像是有極細微的東西從他的腦海里滑過。這種東西幾乎不會被任何人捕捉到。就像人們不會因為一根小草去捕獲高山，不會因為一隻蜘蛛去捕獲大海。

但蜘蛛和大海是有關聯的。蜘蛛，生物，細胞的起源……只要思想的廣度鋪得夠大，搜尋的路徑夠廣泛夠深，你就可以從一隻蜘蛛，捕獲到大海。

灰宮打斷了這段捕獲。

&ldo;真懷唸啊，少年宮。&rdo;他說，&ldo;好久沒有來過這裡了，是不是沈終?就連門口的鞦韆都換了新的。&rdo;

&ldo;……&rdo;易晚不說話。

&ldo;說說看，你既然肯出來，就是對專輯歌曲的選用成竹在胸了。你想在幾天後的發布會前，告訴我你們用了什麼辦法，阻止了未來的我嗎?&rdo;灰宮說。

&ldo;我不想和你再站在這裡了。&rdo;易晚說。

&ldo;行啊。神經病。&rdo;灰宮背著手，向麓山療養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