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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也變得輕快了許多。楚殤時時看向百越光，素來冰冷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寵溺的笑容。章漸華看著兩人，微微失神。

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又來了。

他用手帕捂住了嘴。這些天他不是沒有聽到各種來自旁人的、對於他的健康的明裡暗裡的擔憂與暗示。章漸華想，或許也該到去醫院檢查檢查的時候了。

只是再等等吧，等這個節目結束，等易晚的專輯發行。然後，再去醫院看看……

&ldo;你出來了?&rdo;他對易晚說。

易晚也從校園裡出來了。行走至一半時他便讓章漸華回去休息，自己與灰宮獨自走走。章漸華注意到易晚如今的神情甚至是稱得上是輕鬆與高興的‐‐在這份高興之中，又有幾分迷惘。

他看向灰宮。灰宮正與他身邊的助理說話‐‐網紅博主有助理這件事並不難理解。可章漸華卻覺得灰宮的助理卻有些奇怪。

這種奇怪或許來自於他對待灰宮時，那種過於緊張的態度。

&ldo;你們都做了些什麼?&rdo;章漸華問易晚。

章漸華看見灰宮抬頭。他知道灰宮的動作使他能看清這裡兩人的所有舉動與言語。

不過背對灰宮的易晚不該知道。

&ldo;在校園裡逛了逛。&rdo;易晚垂著頭，睫毛顫了顫，&ldo;在食堂、教學樓、花園裡走了走……想起很多以前的事。&rdo;

&ldo;哦。&rdo;章漸華柔軟了眉眼。

他想起易晚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放在日本，易晚甚至還算是一個未成年。他的聲音於是也溫和了許多，道：&ldo;以前在學校裡很快樂嗎?&rdo;

他覺得背後有些奇怪的寒冷。

&ldo;高中時不怎麼快樂。初中時，很快樂。&rdo;易晚說，&ldo;高中時沒什麼朋友，每天獨來獨往……&rdo;

寒冷消失了。

章漸華搖搖頭，去除自己那種古怪的感覺。他抬眼時看見灰宮正在與他的助理說話，並沒有看他們這邊。

真奇怪。章漸華想。

無論是他背後莫名傳來的寒冷，還是他下意識看向灰宮的行為。易晚又說：&ldo;灰宮說他是藝術生，從小到大都在參加各種藝術集訓。他也很想和自己的朋友們一起上學。&rdo;

&ldo;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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