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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次我不會靠在窗臺上了‐‐好險好險，差點就摔下去了呢。&rdo;灰宮聳了聳肩，開朗道，&ldo;還好你抓住了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rdo;

&ldo;沒什麼。&rdo;易晚說，&ldo;舉手之勞。&rdo;

易晚看向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還殘留著青紫的、被抓握過的痕跡。

於是他又彷彿回到了半個小時前的教室。灰宮靠在窗臺上，詢問他高中時的同桌是什麼樣的人，男或女、聰明或愚笨。

&ldo;其實我……&rdo;他說。

隨後便是窗戶的吱呀聲。

易晚大腦一片空白。他在灰宮摔落下去前出手拉住了他‐‐於是灰宮的身體停止了下墜。那一刻他只顧著去拉他，只聽見窗框碎片掉下去的、在空氣中劃出的呼呼風聲。

於是他便沒有看見灰宮的笑容。

計劃得逞的，爽朗的笑容。

‐‐他抓住了。

灰宮看著夕陽下易晚的眼珠。易晚的眼珠很黑，倒映著夕陽的輝光。他在心裡無聲地笑了。

‐‐場景復現，一個帶來安全感，克服ptsd的小方法。

‐‐易晚再次落入了他的陷阱。

&ldo;你的經紀人和楚殤的關係，沒那麼簡單吧?&rdo;他又說。

易晚瞥他。灰宮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塔羅牌：&ldo;算出來的。&rdo;

塔羅牌上繪製著戀人圖案。灰宮說：&ldo;剛才不巧，我算了算他與楚殤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僅是戀人。&rdo;

他抽出另一張牌：&ldo;他們之間，存在某種果實‐‐是什麼即將完成的專案麼?還是公司發展?我不太懂哈，所以不太明白。&rdo;

易晚：……

可能是天才駭客三歲半。他想。

&ldo;不覺得奇怪麼?&rdo;灰宮繼續諄諄善誘道，&ldo;你看見百越光剛才看他們的眼神了麼?口碑風評那麼好的白月光學霸，居然會露出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你不覺得&rdo;

易晚沉默了許久，灰宮耐心地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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