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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想越過他，卻被青年抓住了手臂。那一刻，易晚抖了一下。

&ldo;你依舊在緊張，沈終。&rdo;青年的聲音像是毒蛇，在他耳邊纏繞，&ldo;我發現了‐‐這次不是演出來的。&rdo;

易晚的身體震了震，接著，他看向青年的眼神從未有過地冷厲起來!

&ldo;你很少做出這樣極端的舉動，卻又走得這麼快，你在害怕什麼?&rdo;青年說，&ldo;即使是在萬丈高空之上，你依然敢擺我一道，現在你卻在害怕……&rdo;

&ldo;……&rdo;

&ldo;怎麼，死而復生讓你這麼接受不了嗎?一個從肉泥裡爬出來的人，讓你害怕了?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沈終。我重生了，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怎麼，難道優秀的你也流俗為那些視&l;重生&r;為不正常的凡人了?&rdo;

&ldo;……&rdo;

&ldo;沈終?&rdo;

&ldo;……&rdo;

他說得越多，易晚卻越沉默。任何人都能明顯看出，易晚在拒絕與他交流與對話。他低著頭，不言語，像是極力要把自己消失在

&ldo;你不用太緊張，我並不想迫害你。&rdo;灰宮笑了，&ldo;你不該為我的歸來而歡慶鼓舞麼?或者即使恐懼，也不必這樣……我們去附近的餐廳談談吧，沈終。談談過去，談談這些年來我們都做了什麼……&rdo;

他沉浸在自己的話語中，易晚保持沉默，他低頭咬著牙，像是在忍耐。

直到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ldo;請您放開易晚。&rdo;那個人說，&ldo;謝子遇。&rdo;

那個人的聲音彬彬有禮，極涼，卻又平靜，竟一語道破了灰宮的身份。灰宮沒有鬆開手，笑了笑道：&ldo;好久不見啊。&rdo;

&ldo;是好久不見。&rdo;那人說，&ldo;我原本以為還會有更久，比如十年。&rdo;

灰宮於是緩緩回頭看他。這話不似禮貌，而是純粹挑釁。

&ldo;沈終和你是什麼關係呢?&rdo;他說。

他用的是&ldo;沈終&rdo;，而不是為眾人所知的&ldo;易晚&rdo;。比起疑問本身，更像是根據稱呼來宣誓認識時間長短。

過來的那人卻用修長手指摘掉墨鏡，從從容容地笑了。

&ldo;關係?緋聞男友，營業物件。&rdo;他語氣溫和、卻眉眼凌厲地說，&ldo;還有，請稱呼&l;易晚&r;。這才是他為自己選擇的名字。&rdo;

灰宮於是鬆開手。

……

易晚在離開高空彈跳臺後便急匆匆地走向了廁所，喻容時跟在他的身後。

他看著易晚站在洗手檯前一直洗手，不是洗手臂，而是洗手。像是那日站在樓下曾目睹顧若朝屍體的易晚。從顧若朝跳下去的瞬間開始，所有的藍寶石都變成了洗不乾淨的紅。

他安靜地看著他，直到易晚開始對著鏡子斷地盯。最終，他從背後握住易晚的肩膀道：&ldo;別擔心，你的頭上沒有絲線。&rdo;

易晚：……

他低著頭沉默。許久之後，喻容時聽見他悶悶的聲音：&ldo;……被你看穿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