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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王都呢?

那裡是一個紙牌屋，是一個娃娃屋，可他聽到了那些撕心裂肺的聲音……

薄絳的頭更痛了，痛得撕心裂肺。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想起來什麼東西的，因為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在墜樓而死後，立刻就來了現代。

&ldo;我沒有說北國人是對的。可他們都死了。&rdo;易晚的按著他的肩膀，&ldo;我曾經看過一本小說，裡面有這樣一段話。&rdo;

一個父親帶著孩子走過一處墳塋。孩子說：這墳塋裡埋的是壞人麼?

父親說不是。

孩子說：這墳塋裡埋的是好人麼?

父親說不是。

孩子說：那是什麼?

父親說：是歷史。

&ldo;而且我說的，只是那一刻的曲韞。&rdo;易晚說，&ldo;後來，他變了。&rdo;

死寂。

令人絕望的死寂。

薄絳最後說：&ldo;可我沒有辦法不恨。&rdo;

他抱住頭，將自己放在桌子上。眾人膽戰心驚，因為看見易晚在輕拍薄絳的後背，薄絳卻完全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

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我以為他們吵架了。

易晚說：&ldo;薄絳，你歷史學得比我好。所以比起王室的興衰，更該知道那個朝代的其他人是什麼樣的，每個朝代的其他人是什麼樣的。你是高考狀元，我是高中文憑。&rdo;

安也霖恍惚：&ldo;可我覺得你剛才說得好有文化……&rdo;

高中文憑，認真的嗎。

池寄夏說：&ldo;你看你們，都把別寒嚇到了。&rdo;

看這陽剛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多大啊。

易晚和薄絳的對話沒把安也霖嚇到。倒是池寄夏關於丁別寒這話把安也霖給嚇到了。

&ldo;行了行了，這就是正常的對劇本，不是吵架，都散了啊。&rdo;池寄夏組織另外兩個人離開，&ldo;是不是啊易晚?&rdo;

&ldo;是。&rdo;易晚說，&ldo;其實我想說的是。&rdo;

&ldo;薄明絳沒有罪。如果他有一項罪過，那這項罪過的名稱是，他太過於傲慢。&rdo;

池寄夏：&ldo;呃……這是你對人物的理解?&rdo;

他想起來是易晚演薄明絳了。

&ldo;但他深深地為此感到自責。&rdo;易晚說。

丁別寒看見有一根線從薄絳的腳踝處滑落。它狂怒地在空中胡亂揮舞，卻怎麼也沒辦法再纏上薄絳的腳踝。

……

池寄夏作為薄家三代中年紀最大的一代，很為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負責。他給兩人拿了一堆零食飲料過來，在心中反覆默唸&ldo;家和萬事興&rdo;五個字。

安也霖眼尖瞅見他手裡的麝香葡萄，問他：&ldo;這葡萄哪裡來的。&rdo;

池寄夏：&ldo;不知道啊。&rdo;

安也霖：……不會是我的追求者送的吧。

池寄夏給兩個人洗水果，一人嘴裡塞一枚。塞完他眯著眼笑：&ldo;真乖誒。這幾天我越看薄絳越覺得討人疼呢?&rdo;

易晚：&ldo;隔代親。&rdo;

兩個人一起吃吃吃地笑。唯一有點詭異的是，易晚表情上沒有笑，只是嘴裡在&ldo;吃吃吃&rdo;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