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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ldo;嗯&rdo;。

&ldo;保姆車在門外接你，你還在裡面找廁所休息?丁別寒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給他發了資訊。你要是看到他也叫他趕緊出來，今天雨下得大，早點回旅館。明天回公司……&rdo;

易晚認真地聽完，掛掉了手機。

他將手機裝在兜裡，轉身離開走廊。正在這時，他聽見姜北顫抖的聲音：&ldo;是你乾的麼?&rdo;

易晚回頭。

這是一條沒有監控的走廊。他看著姜北站在他身後，雙目赤紅、形容狼狽、近乎瘋癲。

&ldo;是你乾的麼?易晚?&rdo;

易晚安靜地看著他：&ldo;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do;

姜北定定地看著他，忽然惡狠狠地將兜裡唯一的手機扔到地上、摔得粉碎、讓它關機。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追上易晚來問‐‐即使詢問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已經不算證據，他也沒有任何能記錄證據的東西了。明明這顯得他像是隻狼狽的小丑……可他還是近乎失控的、瘋癲地哭著笑著開口了：&ldo;這是你乾的麼?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我的小號，你更換了手機殼、改變了桌布和桌面主題，就是為了讓我在直播裡……&rdo;

無論他怎麼說，易晚都沒有回答。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易晚蹲下身，從包裡抽出一張衛生紙。

他用紙墊著自己的手，撿起了那枚被姜北摔得分崩離析的手機，將手機放回姜北的手裡。

&ldo;好好拿著，七千多的手機，還挺貴的。&rdo;易晚說，&ldo;以後你或許沒有能這樣肆意揮霍掉七千的工資了。&rdo;

&ldo;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怎麼會能夠開機……&rdo;姜北還在嘶啞。

正在這時，易晚的嘴唇貼近了他的耳邊。

他聽見易晚極輕的聲音。那一刻，他的整個心臟像是凍住了。

&ldo;你的手機密碼是我們被宣佈成為一個組合的那天的日期，是那麼難猜的一件事麼。&rdo;

易晚說。

姜北再也發不出聲音。那一刻他有種全身的面板被剝開的感覺，由此露出了血淋淋的內裡。那種感覺遠比小號曝光時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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