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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神明與那些目光都並不存在。可佈景看見了此刻的安也霖。

&ldo;……易晚。&rdo;

&ldo;我是不明白。&rdo;

在行至走廊盡頭時，易晚停住了腳步。

&ldo;來試試吧。&rdo;他說。

&ldo;易晚?&rdo;安也霖錯愕地看著他，&ldo;你……&rdo;

他旋即苦笑：&ldo;你猜對了。他就是之前送花給我的那個人。我以前……很恨他。我現在腦子很亂，可現在……&rdo;

易晚握住了他的手。

易晚的掌心很溫暖，這讓安也霖得到了一點慰藉。他說：&ldo;我還在糾結……&rdo;

&ldo;其實我覺得挺好的。&rdo;易晚出人意料地說，&ldo;如果……&rdo;

&ldo;你只是打算利用他、從他的身上榨取到他所虧欠於你的價值的話。&rdo;

易晚這話讓人感到震懾。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安也霖從來沒有從易晚的口中聽見過這樣的話語。他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頃刻之間便澆在他所有的神經末梢。

&ldo;易晚?&rdo;他遲疑地說。

可易晚還沒有放過他。

&ldo;這樣不也很好麼?&rdo;他的語調聲音如往日一般平靜，就連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ldo;不用交付真心、不用原諒背叛。變質的牛奶不必儲存，錯過的真心也不用再強求擁有。你想要的一切東西，都可以從他的身上一件、一件的取回來。&rdo;

他向著安也霖走去，眼眸漆黑，聲音在安也霖恍惚的大腦裡變得輕柔：&ldo;你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錢、得到代言、得到資源。只有一點，你並不是在祈求他的補償、用愛去換取他的補償。你的靈魂始終站在上風，看著他對你予取予求‐‐他不能強迫你的原諒，而你始終保持著靈魂的獨立。&rdo;

&ldo;像這樣下去，不也是一種不錯的情節發展麼?它也會很刺激、很有爆點……也會被觀眾們喜歡。&rdo;

他的聲音無悲無喜，不帶有任何情感，像是陳述事實、像是觀眾的發言，以至於帶著點像是神性一般的、被隔離於人世的東西。

可卻又因這極致的冷漠，像是帶有極致的誘惑。

安也霖打了個激靈。他像是從夢中醒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易晚站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許久之後，安也霖開口了。他遲疑道：&ldo;你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沒聽清……&rdo;

&ldo;……失敗了。&rdo;

&ldo;失敗?&rdo;

&ldo;沒什麼。&rdo;易晚最終道，他頓了頓、讓自己的聲音依舊平和，&ldo;你先回去吧‐‐我去個廁所。&rdo;

他這樣說著。

安也霖回到人群之中。易晚卻獨自去了廁所。他像是前兩次一般開啟水龍頭，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

他彷彿聽見鏡子裡的自己正在發出聲音。

&ldo;這就是這個故事的精髓了‐‐我們能為財產的被侵佔訂立刑罰，能為身體的被損傷進行傷情判定。殺人、放火、交通肇事、財產奪取，我們都能在法典中找到一條適合它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