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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ldo;現在&rdo;那句拉得很長，卻像出於某種顧慮、而不敢再說下去。

喻容時笑了笑。他看著纖瘦的易晚，有一種溫暖的感情在心中湧動。他於是低聲道：&ldo;我們是這個世界上唯有的兩個、絕不能與這個世界和解的共……&rdo;

犯了。

易晚：&ldo;喻老師應該會同意和我營業了。&rdo;

喻容時：??

一個犯字被卡在了喉嚨裡。

易晚：&ldo;而且您也不會為我擅自將您拉進我的故事裡而生氣。&rdo;

喻容時：??

易晚：&ldo;因為您現在應該覺得我很了不起、很優秀、也很強大。您對我的心情應該抱有崇敬與憐愛……唔，我猜應該是這樣。而且交換秘密，是建立親近感的開始。&rdo;

喻容時：…………

&ldo;……你這樣說話會讓我誤會你在算計我的。&rdo;他無奈地搖搖頭道。

&ldo;哦。&rdo;易晚眨眨眼。

喻容時：……

算了，易晚可能只是情商有點低。

而且如果易晚真是想算計他，又何必把每句話說得明明白白?

感動的氛圍蕩然無存。易晚安詳地躺回了副駕駛裡。淺藍色的衛衣帽蓋住了他的頭頂，漆黑髮尾下他的臉頰柔軟白皙。他開啟手機道：&ldo;三十分鐘到了……喻老師，我們該去醫院了。&rdo;

喻容時：???

車載時鐘末尾顯示秒數，在易晚落下最後一句時抵達了談話截止的既定時間。這精準的落點顯得像是來自易晚的算計。

可他坐在喻容時身邊的身體卻溫暖、柔軟，誠實得一如他方才吐出的&ldo;同意營業&rdo;&ldo;抱有崇敬&rdo;的言語。他看著手機的樣子也自閉卻乖巧，讓人很難想像他能有什麼壞心思。

喻容時於是低頭髮了個簡訊，啟動汽車引擎，在引擎的轟鳴聲中用大燈撥開漆黑的雨雲。易晚坐在副駕駛上幽幽道：&ldo;喻老師，你好像真的很善良……嗯?&rdo;

他眨了眨眼，發現喻容時走了一條不同的路。易晚終於有點無措了：&ldo;?&rdo;

&ldo;……你現在。&rdo;喻容時說。

&ldo;?&rdo;

&ldo;還想喝雞湯嗎?&rdo;

&ldo;……??&rdo;

喻容時在後視鏡裡笑起來。他說：&ldo;還有，糾正一下你的用詞。我們之間的互動不是&l;營業&r;，而是對這個世界的叛逃。&rdo;

他眼眸裡的神采依稀還是當年的少年，易晚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許久之後道：&ldo;其實……&rdo;

&ldo;嗯?&rdo;

&ldo;……沒什麼。&rdo;

易晚看向雨幕下經由的大橋。橋下黑水翻湧，當年的少年依稀還站在橋頭。

‐‐即使是路人，也是想要一個只屬於自己的觀眾的。

他突然地想到了這句話。

其實還有一件事，易晚並未告訴喻容時。

那封匿名的、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