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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道，&ldo;一個幸福的家庭是什麼很珍稀的、我沒有權力得到的東西嗎?像我這樣的人……&rdo;

沈終沒再說話了。他發現顧若朝的眼圈有些紅。

那是被他藏在那些言不由衷的話語下的真實。

顧若朝並不是一個自信的人。自信並不是一個可以作為全域性判定依據的標量，而是一個多方面的量詞。沈終忽然明白顧若朝並不自信自己能得到來自父母的愛，他的所有言語與其說是炫耀，倒不如說是在為自己打氣。

顧若朝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樣輕快。他的高高在上、驕傲是真的，藏在他心裡的、對家庭的執著也是真的。

或許顧若朝真的會心願得償也說不定吧?沈終想，畢竟顧若朝是得到了禮物之人……

&ldo;如果追求不到呢?&rdo;沈終最終還是說，&ldo;他們是成年人，你何必勉強……&rdo;

顧若朝笑了。

&ldo;那我至少努力過。&rdo;他說。

他仰著頭，驕傲飛揚。這不是一個被賜予的天才的發言，而是一個有著自己的內心的少年的發言。

直到一天半夜，他接到了來自顧若朝的電話。

&ldo;……完了，一切都完了。&rdo;他聽見顧若朝顫抖的聲音，&ldo;完了。&rdo;

他吐出這兩個字，像是吐出綿長的嘆息。

……

&ldo;發生了什麼?&rdo;喻容時專注地問道。

&ldo;最開始，我以為他殺了他的那個&l;哥哥&r;。&rdo;易晚以一種因過於平淡而顯得尤為恐怖的語氣，雲淡風輕地說著，&ldo;我當時便在百度百科上開始搜尋……直到他告訴我，不是這個。&rdo;

&ldo;那……&rdo;

&ldo;他發現自己開始失去那份&l;禮物&r;了。在他追著母親跑過小巷，流淚嘶吼被幾人看見，日日夜夜糾纏於這件事之後。&rdo;易晚說，&ldo;那個世界認為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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