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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管再強大，都會變得脆弱吧。

&ldo;我們已經結束了，我沒資格管你。&rdo;她不去看他，提醒道。

&ldo;你沒有，那誰有。&rdo;程宗遖說。

&ldo;誰愛有誰有。&rdo;虞粒忍不住陰陽怪氣，想把他推開，&ldo;程宗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這麼玩不起。&rdo;

程宗遖收緊胳膊，嘆了幾聲，&ldo;小魚，能不能別說這種話。&rdo;

他的語氣低低淡淡，可又莫名顯得格外委屈，&ldo;嗯，我玩不起。&rdo;

虞粒也莫名有了點罪惡感，她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但嘴上還是硬氣：&ldo;我就是看你可憐。&rdo;

&ldo;嗯。&rdo;程宗遖鼻腔中哼出一聲，&ldo;那你發發慈悲吧，可憐可憐我。&rdo;

實在狠不下心，情不自禁抬起手，僵硬地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樣：&ldo;早點睡吧，你還在發燒。&rdo;

他摟著她躺下來，在她掙扎前立馬表明自己真誠的態度：&ldo;陪陪我好嗎?只抱你，什麼都不會做。&rdo;

他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她承認，她很懷念程宗遖的懷抱，可她還是掙紮了，掀開被子坐起身：&ldo;你別得寸進尺!我們已經結束了!&rdo;

她一再強調&ldo;結束&rdo;兩個字，強調他們此刻毫無關係的關係，程宗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和無奈，他閉了閉眼，一時沉默。

虞粒見他不說話，一時又忍不住懊惱。

心想，他現在是病人，就先讓著他一點吧。

等他好了就讓他回洛杉磯去。

她將被子替他蓋好。

程宗遖忽而握住了她的手，打商量一樣的口吻：&ldo;就這樣，可以嗎?&rdo;

只是牽一下手。

虞粒沒拒絕也沒答應。

程宗遖就當她默許了。微微勾了勾唇。

他的手包裹著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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