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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喊著，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跑去。

穿過幾條小巷，尖叫發生的位置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鮮血淋漓的少女躺在巷口邊上，一邊掙扎著爬動，一邊恐懼地哭泣著。而另一個男人，則按住了她的背，手裡提著一把短刀。

&ldo;……顧北辰?&rdo;

少女臉上的淚痣清晰可見，紀風間也就停下了腳步。這個女孩正是她之前在手機螢幕上所看見的江柔。

……看來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啊。這樣想著，他將手收回了褲兜裡，對著顧北辰道：&ldo;喂，你也太快了吧。恭喜啊，首殺。&rdo;

他下意識地便將這個趴在地上的女孩當成了富江。在他看來，顧北辰會對這個女孩下手，必然是已經經過了調查。女孩哭得梨花帶雨，他有些不忍，側過身去。

&ldo;別、別殺我啊!&rdo;女孩尖叫著，&ldo;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什麼人……我媽只有我一個女兒了，求求你別殺我……你已經殺了葉如雪，可不可以放過我……&rdo;

葉如雪?

紀風間一愣。

他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黑髮雪膚、眼下有淚痣……這個女孩也是他原本想要調查的、疑似的&ldo;富江&rdo;。

……既然已經確定了富江是誰，為什麼還要殺了別的女孩?

懷疑湧上了他的心頭。他聽見女孩持續地哀求：&ldo;我發誓……我是不小心看見的，我不會說出去的，別殺我……&rdo;

所以葉如雪才是

富江?可是，既然葉如雪是富江的話，為什麼他沒有聽見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更深的疑竇湧上了他的心頭。接著，他聽見顧北辰的聲音：&ldo;我不是因為你是目擊者而殺害你，而是因為……&rdo;

&ldo;你也是被我懷疑的，幾個物件之一。&rdo;顧北辰冷冷道，&ldo;你不用害怕，到了地下，還會有幾個你的同學來陪你的。&rdo;

&ldo;等、等等!&rdo;

紀風間終於聽出了不對味，他大聲道：&ldo;所以你根本不確定，這個女生是不是富江?&rdo;

顧北辰的刀在半空中停住，他看向紀風間：&ldo;你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你……&rdo;紀風間大驚，&ldo;你都不確定她們的身份，就要殺了她們?&rdo;

&ldo;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rdo;顧北辰說。

&ldo;可是任務沒有這麼緊急吧?&rdo;紀風間試圖說服他，&ldo;我們明明有很多天時間，可以用來辨別任務物件……&rdo;

&ldo;然而這些浪費的時間有什麼意義呢?&rdo;顧北辰歪了歪頭，&ldo;既然有捷徑，為什麼要走遠路呢?&rdo;

這其實是相當正常且普遍的一種想法。紀風間知道，對於一些&ldo;殺戮流&rdo;的玩家而言，他們的行事風格，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清除最多的隱患，從而達到&ldo;清路&rdo;的任務效果。

顯然這個顧北辰便是&ldo;殺戮流&rdo;玩家中的一員。

&ldo;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