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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十五分。

不多不少。

&ldo;喲。&rdo;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將他變成呆滯的木偶的始作俑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非常不在意的散漫語氣說著, &ldo;你剛剛猜出來……我會做什麼了嗎?&rdo;

過了好半天, 他又說：&ldo;意想不到，對不對?&rdo;

&ldo;你……&rdo;被他親吻過額頭的人坐在床上, 呆呆地抬著頭，看著他, &ldo;你剛剛……做了什麼?&rdo;

他看上去是一副完全呆掉的模樣，不是抗拒，不是厭惡，不是恐慌……

只是發呆。

精明又囂張的人傻乎乎地坐在輪椅上，桃花瓣一樣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黑幽幽，亮晶晶，等著他一句回答。

楚天舒在這樣的眼神的注視下，噎住了。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居然情不自禁，又或者不由自主地……對他做了這種事。

‐‐明明只要維持現在的關係，就已經很好了。

‐‐明明在現在這種，對於一切謎題都不甚明晰的情況下，是不應該去做這件事的。

可是……

他覺得自己或許只是因為熬夜，所以腦子有些不清醒。又或者，只是因為他

不小心被眼前這個人，傳染了一點瘋。

還好一切都還未到不可挽回的餘地。楚天舒很輕易就能巧舌如簧，說出數不清的騷話，將一切的死人，說成活人。

可在這一刻……

他卻有點結巴和無言。

最終，他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並最終，吐出了三個字：

&ldo;惡作劇。&rdo;他說。

在吐出這三個字，他感覺整個人如釋重負般的，輕鬆了。

他的四肢變得輕鬆，軀幹卻很沉很沉地沉了下去。最終他用手按上對方的額頭，五指修長，掌心正好貼在他吻過的位置。

額頭的位置。

&ldo;是惡作劇啊。&rdo;他換上自己日常的輕浮的語氣，&ldo;你這幅樣子……&rdo;

他停了一下。

&ldo;不是被我嚇到了吧?&rdo;話語被輕易地吐出，心卻懸在了嗓子眼。

本應對話語迅速給予回應的人只是坐在輪椅上。在聽到那句話後，他原本呆滯的雙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情緒。

那種情緒像是惱怒、像是訝異、又像是比以上兩種情緒更為深沉的某些東西。接著，那雙眼迅速地黑了下來，深沉到讓人費解。

林槐不是不知道人類社會中對&ldo;親吻&rdo;這一行為的定義。因此，在被撩起頭髮，且被楚天舒親吻了額頭的那一刻，他近乎石化。

在被親吻額頭的那一秒，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句話。其中包括&ldo;他是想確認我的髮際線高度嗎&rdo;&ldo;他剛才不是還在吃東西嗎怎麼就直接親下來了嘴裡會不會還有餅乾碎末&rdo;等脫線的想法。

然而在正式感受到那份來自其他人的嘴唇的觸感後，林槐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來。再多脫線的想法也不足以填滿他此時極速變得空白的意識，理性的思維也再也無法佔領高地，取而代之的，是大腦對當時感受的不斷回放。

‐‐我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