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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

&ldo;我五歲生日前一週，她突然帶我出門去。我當時問過她是去哪裡，她說了兩個字&l;回家&r;。我當時以為是……回谷家。你也知道嘛，我和楚天瑜從小就愛吵架。她說只帶我偷偷地回去，不告訴她，我當時還挺高興的，感覺撿到便宜了。&rdo;楚天舒眨了眨眼睛，&ldo;我當時就想，去外婆家後，帶兩個小瓷娃娃回來，就說外婆只給了我一個。等她被氣哭的時候，再把另一個拿出來。&rdo;

林槐：……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好往他的手臂上靠了靠。

&ldo;出發前我喝了一杯牛奶，再醒來時已經在汽車上了。她坐在駕駛座。我從後座上爬起來，兩邊都是我沒有見過的土路和樹叢。我當時問她……&rdo;

&l;媽媽，這裡是哪裡?我們不是要回外婆家嗎?&r;

&ldo;而她說……&rdo;

&l;回家啊。&r;漆黑長髮的女子轉過蒼白的臉，笑吟吟地看向坐在後座的兒子，嘴唇鮮紅，&l;回家。&r;

那是吝於微笑的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幼子，笑得如此開心。

&ldo;……進入文縣後你們……&rdo;

&ldo;其實我沒有什麼關於進入文縣之後的記憶，只記得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個院子裡。我聞到了惡鬼的氣息，從小到大，我在道術上的天賦就是頂尖的，所有人都說我簡直就是為這一行而生的……我能迅速地分辨出鬼物的氣息和它的位置，可我那時候卻沒有找到，惡鬼在哪裡。我只看到了黑影，很多很多黑影，圍繞在院子之外。&rdo;

&ldo;她站在院子裡，看著天空，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麼恬靜溫柔的模樣。接著，她看向了我，對我說……&rdo;

&l;天舒，過來。&r;

&ldo;然後……&rdo;

&l;為什麼你還沒有死?!為什麼你活著?!&r;

&l;你不應該

出生!你不應該出生!你應該在……&r;

&l;出生前就已經死了!&r;

&l;不許……!不許再學……!&r;

&ldo;我看見有黑影走進了院子裡，我想提醒她，卻發不出聲音。後來……她死了。&rdo;楚天舒苦笑著，&ldo;而我在井裡，似乎是被人扔下來的。我在那裡面呆了三天，什麼都沒有想。&rdo;

林槐安靜地看著他。

&ldo;後來你拒絕學習道術，出去上學也是因為這件事嗎?&rdo;

&ldo;不全是。&rdo;

林槐豎起耳朵。

&ldo;還有一個原因是……&rdo;

林槐動了動尾巴尖。

&ldo;我真的，很愛學習。&rdo;楚天舒嚴肅道，&ldo;尤其是計算機，資訊科技，是人類的未來。&rdo;

林槐：&ldo;……&rdo;

&ldo;在回家後我聽說了一件事。&rdo;楚天舒說，&ldo;她平時用的那臺電腦發生了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