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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ldo;我大致明白您的意思。&rdo;

畫家微笑著點頭。

&ldo;所以藝術就是二向箔和降維打擊。&rdo;林槐評論，&ldo;歌者則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藝術家……&rdo;

畫家：……

楚天舒在辦公桌下發出憋不住的笑聲。

林槐見畫家石化，心情略好。作為一個信奉爆炸就是藝術的藝術工作者，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畫家這種長段拽酸文、酸到彷彿是在幫助作者水文一樣的搭訕行為。

&ldo;其實我一直都對藝術很好奇，&rdo;林槐信口開河道，&ldo;可是我小時候……家裡條件太差了。&rdo;

說著，他垂下了濃密的睫毛，睫毛下，是一雙傷心的眼睛。

&ldo;……我九歲那年，父母就離婚了。雖然他們離婚之前就經常吵架，我甚至和朋友開了一個他們什麼時候會離婚的賭盤，我壓的時間是八歲。&rdo;林槐隨口淒切道，&ldo;在母親離開那天，我在街口看了很久她遠去的計程車，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網膜裡。我很傷心，在意識到自己因為賭局失敗需要賠隔壁小胖子一百塊後，我更傷心了。&rdo;

畫家：……

……這個父母離婚的故事明明很值得讓人同情，可是為什麼這個人說出來的方式……

實在是讓人同情不起來啊!!

林槐還在繼續說：&ldo;……從這段傷心的經歷中，我意識到，低估了成年人的忍耐力，是我失敗的原因。這段傷心的經歷讓我獲得了一點成長。後來，我的父親找了一個女人，說，她是我的後媽……&rdo;

&ldo;……後媽很討厭我，說到底，她是想給自己的孩子騰

一個位置。他們經常爭吵，後來我只好離家出走，出去打工，沒想到第一次打工，就栽到了一個黑心工頭的手裡……&rdo;

楚天舒：?

&l;你這劇情……&r;他抽了抽嘴角。

&ldo;……他把我關在他的家裡，壓迫我，壓榨我，折磨我，虐待我，讓我長了很多顆蛀牙……這是一段讓我不堪回首的血淚史……嘶……&rdo;

有什麼東西舔了舔他的腳踝，林槐整個人都是一抖。他右手撐著座椅扶手，盡力維持住自己的表情。

林槐繼續面無表情地道：&ldo;後來我終於從他的手裡逃了出來……呃……&rdo;

小腿好癢。

&ldo;然而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對藝術的追求，我愛藝術。&rdo;林槐迅速總結陳詞。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向著桌子底下踹了一腳，被踹的後者伸出爪子，抱住了他的腳踝。

林槐：……

他洋洋灑灑編造了自己的悲慘經歷，畫家也因此露出了悲憫的眼神：&ldo;沒錯，從第一次見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到我家來看看，我收藏了很多畫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