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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走向他，在他身邊蹲下。

&ldo;你?做了?什麼?&rdo;

&ldo;我聯絡了?程予安，用降臨基金會的系統刪除了?這個副本。&rdo;楚天舒伸手就要把林槐攬進懷裡，得意道，&ldo;程式猿拯救世界!&rdo;

林槐：……

&ldo;那隻鬼呢?&rdo;他輕聲?道。

&ldo;什麼鬼，鬼都被我刪了?啊。&rdo;楚天舒道，&ldo;沒刪你?，啾咪。&rdo;

林槐：……

不，在那隻向著楚天舒襲來的鬼進攻時，楚天舒並沒有按下刪除鍵。

林槐的表情越發陰鬱了?。楚天舒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附近那具裂開的屍體，又道：&ldo;正好，我們現在就進高階場營地裡。&rdo;

林槐道：&ldo;現在?&rdo;

&ldo;是。&rdo;楚天舒臉色冷肅，&ldo;他把你?的身

份發了?出去?，我們必須現在就回到高階場營地裡‐‐進入高階場營地時，我們的身體也會被帶進去?。他們會來現實裡找你?的，而我們在現實裡，躲不過那些明槍暗箭。只有在營地裡，你?才是最安全的。&rdo;

&ldo;你?為什麼認為我在營地裡是最安全的?&rdo;

&ldo;因為圖書館城。&rdo;楚天舒說，&ldo;那是屬於我的城邦，只要在圖書館城內，我有權禁止他們的侵入，而且現在時間還很早，訊息來不及傳很快。我們現在就出發。&rdo;

楚天舒說得頭頭是道，林槐看?著他，許久之後，點了?點頭。

&ldo;好。&rdo;他聳聳肩，&ldo;我相?信你?。的確，不管事態如何?發展，我們都需要回到高階場基地，以進入&l;文縣&r;。&rdo;

林槐伸手，將它放在楚天舒的手心裡，任由楚天舒繼續編碼。

不是因為他沒有發現楚天舒的異常。林槐想。

而是因為……

他也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兩人之間的真相?。

除此之外，他相?信楚天舒。他相?信那個曾給他夾過滷蛋，告訴他這就是自由的男人。

……

危機解除，許多人都抱在一起痛哭。路錦則連忙從程予嫻的身上起來：&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哈。&rdo;

方?才在鬼物襲來時，他第?一反應是撲倒了?程予嫻，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抵擋。不過運氣?很好的是，在他死亡前一秒，那隻鬼物便憑空消失了?。

&ldo;你?救了?我。&rdo;程予嫻看?著他，神色莫名，&ldo;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女孩，為什麼還要救我?&rdo;

&ldo;因為你?剛才在鬼屋裡把線索給了?我啊?&rdo;路錦愣了?愣，&ldo;即使你?現在也是男的，我也會救你?的。&rdo;

這只是因為她幫過他，而不是因為她如今被扭曲後的身份。

而他們在這次午夜區失控的慘劇中所發生的一切羈絆，也只是出於他們兩個人本身，而不是出於任何?因外界編寫而產生的詛咒。

程予嫻忽然感覺自己的眉間鬆快了?許多。她笑了?笑，道：&ldo;原來也不是任何?東西，都是可以被神明隨便地編寫、改變……&rdo;

路錦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很快，他想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