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他媽的，走路不看路!&rdo;

林槐的腿上出現了一道傷口‐‐那傷口，似乎來自某種車輪的刮擦。他聽見似乎有一輛馬車急急地開過這裡，他的耳邊，則傳來那個怒吼之人的聲音，和更多人的議論聲：&ldo;小朋友，你沒事吧?怎麼傻站在那裡?那輛車開過來，你就一動不動，還有那輛車，他媽的，那麼大一個人站在中間，它怎麼……&rdo;

林槐剛要開口說話，便聽見另一人的聲音：&ldo;史密斯，你在說什麼?&rdo;

&ldo;說什麼?&rdo;

&ldo;什麼小朋友，什麼一動不動?你站在那兒說什麼呢，快點兒去工廠上班，時間快到了!&rdo;

在那之後，許多的議論聲也響起。

&ldo;他說什麼小朋友?&rdo;

&ldo;有人嗎?剛才的路口處有人嗎?&rdo;

&ldo;我們離他遠點兒，可能他有些精神問題……&rdo;

而原本扶著他的那具空氣也離開了。他像是恍惚了一陣，道：&ldo;咦，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剛剛明明記得我碰到……&rdo;

&ldo;別管了，史密斯，上班去了!&rdo;

喧囂的議論聲漸漸消失了。人們的興趣很快從這樁古怪的事件，轉移到自己的生計上去了。只有林槐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看著自己的小腿‐‐在那白皙的小腿上，正有一道裂開的傷口‐‐傷口中，有血液湧出，順著面板流下。

在這個城市裡，似乎沒有人能看見他‐‐沒有人能看見，這個一隻腿正在流血的、差點兒被一輛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車撞了的少年。而他‐‐也看不見所有的人。

所有的活物都看不見他，他也看不見所有的活物‐‐他所能看見

的，只有存在於這座城市裡的死物‐‐不曾與活物接觸的，死物。

清晨的吵鬧還在繼續。而林槐卻彷彿在這一刻，被這個世界所拋棄了。

林槐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用點力量，這道傷口就會被緩慢癒合。

可他沒有這樣做。

&ldo;有人剝奪了我的視覺?不，不只是我的視覺，還有這座城市裡所有人的，對於我的視覺。&rdo;林槐自言自語道，&ldo;很有意思，玩笑?惡作劇?有意思……&rdo;

他俯下身，用手指抓進了自己的傷口，讓裡面流出了更多的血。

那一下是很疼的，可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相反，他將自己的右手貼在了傷口上，讓上面流出的鮮血，浸潤了他自己的手掌。

&ldo;既然如此。&rdo;他舉起那隻沾著鮮血、濕噠噠的手，臉上露出了詭譎的笑容，&ldo;我也來給這座城市開一個玩笑。&rdo;

他舉著手，在感覺到一人與他擦肩而過時，從容不迫地將那帶著血的手掌印在了對方的背上。

……

林槐的行為在許多時候都不能被人所理解，不過，他並不在意。

此刻，他抱著腿，坐在高高的白石階上。在他的下方，是一條街道，街道上，無數懸空的血手印，在道路上來來回回地走著。

誰能想到一個瘋子，居然會用自己的血，來對他看不見的市民們進行標記呢?

&ldo;不過很遺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