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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至人無己

另一邊，藍忘機詢問自家兄長，&ldo;水鬼作祟，不止在碧靈湖嗎?&rdo;

藍曦臣看著滿地狼籍皺眉，&ldo;情況比我預想的更嚴重&rdo;。

他們不再多作停留，乘了十幾條細瘦的小船，便朝水祟聚集地劃去。

漸漸地兩岸民居越來越少，河道也靜謐起來。這條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名叫碧靈湖的大湖泊。

魏無羨與江澄各佔著一條船，邊比誰劃得快，邊聽此地水祟相關事宜。

&ldo;藍公子，這綵衣鎮以往出過水祟嗎?&rdo;替倪清華撐船的魏無羨問道。

&ldo;未曾。水祟是今日才起。我令人在碧靈湖布陣撒網，一連捉了十幾隻水鬼。大多屍體，當地竟無人認識。&rdo;藍曦臣將此地水祟相關事宜道來。

綵衣鎮數十年來從未有水鬼作祟，近幾個月卻有人在這條河道和碧靈湖頻頻落水，貨船也莫名沉水。

&ldo;這就奇怪了。水鬼這東西認域的很‐‐通常只呆在他們淹死的地方，很少離開的。&rdo;魏無羨道。

倪清華想嘆氣，&ldo;你也說是&l;通常&r;了，沒準兒這次就是特殊情況呢?&rdo;

被魏無羨這麼一說，她想回陸地了。可她自己一個人撐船回去，又怕被水祟盯上，那豈不更危險……

&ldo;什麼特殊情況?&rdo;魏無羨倒想聽聽。

&ldo;比如，水鬼裡面忽然出了個老大，老大生前的執念就是來這兒怎麼怎麼著?&rdo;倪清華腦子跑馬，各種猜想。

&ldo;倒也不無可能。&rdo;藍曦臣給面子地回了一句。

可誰都知道，水祟這東西認域，即使變成了兇屍惡煞，通常也難以擺脫認域的習性。所以大家都以為是藍曦臣顧及著姑娘的面子，誰知道一會兒前面這句就成真了呢。

倪清華數了數&ldo;水&rdo;行的厲害怪物。妖怪：水蛇、惡蛟、鯉魚精、□□精之類的，上古妖獸啥的不能這麼隨便，太掉身價了;鬼的話，待定，要真是，那它的故事情節得是多麼曲折，這才死了也要來，真愛啊;魔的話，不會淹死嘛-_-||

找了半天的魏無羨問藍曦臣，&ldo;澤蕪君，水鬼都聰明得很。這樣划船慢慢找，萬一它們一直躲在水底不出來，豈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麼辦?&rdo;

藍忘機道，&ldo;找到為止。職責所在。&rdo;

這一刻，藍忘機在倪清華心裡的形象有兩米八，閃閃發光。

魏無羨突發奇想，&ldo;要是有什麼東西，能像羅盤那樣，指出邪祟的方位就好了。&rdo;

右邊的江澄一竹竿敲過來，&ldo;低頭看水，專心找你的。別老異想天開。&rdo;

&ldo;修仙御劍，曾經也是異想天開啊!&rdo;魏無羨帶著笑意道，撐船靠近江澄的那艘，和他說悄悄話，&ldo;還有啊，我看這碧靈湖怨氣深重，方鬧水祟。與其捉幾隻水鬼揚湯止沸，不如煉化怨氣，絕薪止火!&rdo;

倪清華一盆冷水澆醒了魏無羨，&ldo;說的容易，你知道怨氣到底是什麼嗎?&rdo;

靈氣，生靈之氣，主生;仙道貴生，鬼道貴終，那和靈氣相對的應該是&ldo;死氣&rdo;，而怨氣，聽名字，和情緒有關，和死氣是一種東西嘛?!他魏無羨就敢上!‐‐果然，酗酒傷腦子，科學誠不欺我……

&ldo;抄五十遍《雅正集》不過癮是吧?&rdo;江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