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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年過三十五，穿著一絲不苟的整潔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正是歷史系最年輕的教授薛昂。雖然年紀較其他教授更小，但他的學識可是絲毫不亞於那群老教授;更何況，他性格平易近人又十分幽默，所以在大學裡很受學生歡迎，尤其是女生。

&ldo;先生正忙著?學生沒有打擾到您吧?&rdo;

齊翰依言走過來，坐在薛昂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掃了一眼他手邊的這些紙張，躊躇著開口。

&ldo;沒有，我們早就約好了今天這個時候見面嘛。&rdo;薛昂不在意的笑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ldo;言歸正傳。如果我沒記錯，葉傾同學你是國際政經學院的頂級生，怎麼突然想到來歷史學院問起這些王侯將相的往事了?&rdo;

&ldo;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莫名其妙來了意趣，但學生又搜不到相關典籍，只好來求助先生了。&rdo;齊翰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對薛教授誠懇的問道：&ldo;不知先生是否能為學生解惑?&rdo;

&ldo;哎呀，一來了興趣，連說話方式也被感染了，變得文縐縐了?&rdo;薛昂很幽默的調侃他幾句，然後在桌子上翻翻找找，很快從某堆書中抽出一本頗為老舊的書，連封面都殘破不全。

&ldo;我也只是隨意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這本記載。&rdo;薛昂手裡&ldo;嘩啦啦&rdo;翻著書頁，嘴上一刻不閒：&ldo;你上次問我什麼來著?啊想起來了，南夏第十一代帝王的名諱對吧?&rdo;

說話間，他的手指停在某一頁，摁著那一行行字的同時慢慢讀出來：&ldo;成宗，名齊靖，系南夏九代君主，德盛廿年退位，是謂太上皇，崩於應天十五年……嗯，這兒缺了一頁，再往後嘛……&rdo;

聽著薛昂讀出自己所熟知的史實，齊翰的心慢慢提了起來;正當他忐忑時，對面又開了腔，聲音裡充滿詫異和不解：&ldo;咦……不光缺失這一頁，後面的全都不見了誒。&rdo;

……嗯?

&ldo;先生的意思是?&rdo;齊翰追問道。

&ldo;很奇怪啊，你自己來看。&rdo;薛昂探過身子，把書攤到他面前，指著或消失或模糊到根本不可能辨認的紙頁說：&ldo;關於成宗齊靖往後的記載，僅限於到第十代帝王齊肅，最後則是他的第九子齊翰的降生年月，至於齊肅之後是哪位皇子繼承大統，則完全不能確定……&rdo;

末了，他懊惱的一敲桌子：&ldo;都怪那些圖書護養員和收藏家們保護不力，好好的一本古籍生生給毀成這副模樣，實在是可惜。&rdo;

&ldo;這樣啊……&rdo;眼見著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現實澆滅，齊翰看著自己的名諱深深嘆了口氣，眉眼中失落盡顯。

&ldo;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九位皇子最終只剩下三人，分別是皇二子趙王齊鳴，皇三子齊晟以及皇九子九王齊翰。而在他們三人中，齊晟乃東宮太子，因此據歷屆史學家推測，齊肅之後的皇帝，十有八九也應當是齊晟。&rdo;

&ldo;……&rdo;

齊翰垂著頭不言不語，心中百轉千結。

真的嗎……三哥真的是最終贏家嗎?

其實，在他的心裡早就隱隱地認同了這個說法，只是他不願承認，並抱著那一絲虛無縹緲的期望罷了。

他只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