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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安銘挑起一邊的眉：&ldo;我沒有為難她，只是告訴她若是不說出令我滿意的理由，我便餵她吃那花，她就都招了。&rdo;

莫非然勉強地揚了揚嘴角，如釋重負道：&ldo;嗯，招了就招了吧，她說的都是真的。&rdo;

褚安銘一邊用長蕭擊打著自己的掌心，一邊繼續問：&ldo;你讓小桃送了一本用花汁水浸泡過的書冊給蘇芮青，然後事發後又將那書冊悄悄偷走，一把火燒了?&rdo;

莫非然：&ldo;是。&rdo;

褚安銘：&ldo;你眼看著他毒發，明知這毒花的效應，還眼睜睜地看著醫生給他用藥。&rdo;

莫非然：&ldo;是。&rdo;

他問：&ldo;那時候……趙蓬……也是這麼被你害死的?&rdo;

莫非然依舊是那般坦然的模樣：&ldo;是。&rdo;

褚安銘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度，有些生氣了，長蕭拍打在掌心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

&ldo;你還讓小桃在藍田的筆裡動手腳。&rdo;

&ldo;是的，不過他真的是命好。居然一點事兒都不沒有。&rdo;

啪的一聲，褚安銘手中的玉簫被敲成了兩段，斷裂的那節落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長蕭的碎裂聲伴隨著褚安銘厲聲的質問：&ldo;你為什麼要做這些?!&rdo;

莫非然從始至終淡漠的表情終於在此刻被這動靜嚇得有了些反應，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剛才的從容。

他雙膝跪倒咋愛褚安銘面前，仰著頭倔強地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人：&ldo;我討厭他們，有他們在我過得不舒坦不自在。&rdo;

褚安銘不可思議道：&ldo;本王從未因為有他們在而在吃穿用度上虧待過你。&rdo;

莫非然搖頭：&ldo;這些東西王爺自然是不缺的，多養十個百個人，也是夠的。&rdo;

&ldo;那你為何……&rdo;

&ldo;我不想和別人一樣。&rdo;

&ldo;你同……&rdo;褚安銘想說你同他們不一樣，可是卻覺得這話說不出口。

哪裡不一樣呢?他們都是自己從外面買回來的。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莫非然長得和當年十七八歲時候的徐思遠一模一樣。

自己在這個少年身上，把年少時一直想對徐思遠做卻未曾做過的事情做了個遍。

可是那又算得上什麼不同呢……他畢竟不是他。

褚安銘愣了一會兒，最終只說：&ldo;你同藍田不一樣。&rdo;

莫非然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在大雪天裡初見的那天就完全陷進去的人，苦笑道：&ldo;我倒是想同他一樣。他至少不是你買來的……王爺，你好像很喜歡他，你看他的眼神同看我們完全不一樣。我覺得要不是他，您今天都不會親自來質問我這件事情。&rdo;

褚安銘愣了一下。

一個陪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時時刻刻揣測他喜怒的人，有時候確實是會比他自己更瞭解自己。

可是褚安銘現在沒有心情去考慮那些，他繼續對著莫非然怒氣沖沖道：

&ldo;若是本王沒將你買回來，你留在那個地方連活下來都很辛苦。本王讓你留在這別院，能保你衣食無憂的過完一生，你為什麼還要徒增那麼多妄念。&rdo;

&ldo;我倒是寧願您沒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