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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了？」邱黎眼神好奇，他顧哥做了什麼能惹頌哥不開心。

「我也不知道。」顧溪無奈道。

圍著操場走了一圈半，差不多就十五分鐘了，一行人往教學樓走，顧溪快走幾步，走到梁頌時身邊，他叫了聲頌哥。

梁頌時雙手插兜，垂眸看了他眼。

梁頌時沒有表情的時候，那張線條凌厲的臉是真的很能唬人，一種迎面而來的厲氣。

「你怎麼了？」顧溪問。

「沒怎麼。」 梁頌時加快了步子，似乎不太想和顧溪說話，顧溪這時候忽然道：「你昨晚為什麼忽然給我打那個電話，你發現了什麼？」

梁頌時腳步一僵。

林星燃走了七八步，發現他頌哥和顧哥都沒有跟上來，他疑惑地看過去，就見他頌哥和顧哥站在距離他們五六米的塑膠跑道上，充滿了他們這種單身狗插不進去的氛圍。

林星燃看了看江奕和邱黎，道：「我們要等他們嗎？」

「你覺得？」江奕道。

林星燃轉身就往教學樓走，「才不要吃狗糧。」

他們三個人上了教學樓。

而這個時候，顧溪看了看操場上來來往往的同學們道：「我們去藝術樓旁邊的小樹林說話。」高一高二都開學了，且由於冬日正午的太陽暖融融的，操場上溜達的人不算少，而且顧溪已經感覺到有很多若有若無打量他和梁頌時的目光了。

藝術樓後面的小樹林由於樹蔭濃鬱，遮住了絕大多數的陽光，秋冬一直不被同學們所喜。

梁頌時看了顧溪一眼，跟著他去了藝術樓後面的小樹林。

茂盛的古桐木遮住了淺金色的陽光，連著氣溫似乎也下降了，顧溪站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你是不是知道我昨晚上沒回家了？」

顧溪又不傻，昨晚上樑頌時那個電話就挺突兀的。

「我昨晚擔心阿姨的身體，就問了問她的身體情況。」梁頌時臉色依舊不好看。

顧溪愣了下，「你什麼時候有我媽媽的聯絡方式的？」

梁頌時道：「寒假給你送貓的時候，遇到了上班的阿姨，我就加了她的微信。」

顧溪：「……」果然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顧溪，你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梁頌時問出他耿耿於懷一整夜的問題，他什麼事都可以告訴顧溪，但是顧溪居然有事騙他！

梁頌時心裡有些委屈，說完話，見顧溪張了張唇，似乎想說什麼，梁頌時又補充道：「不準騙我，你沒把握一輩子不露餡。」他停頓了下，漆黑的眸子凝著顧溪，「而且，戀愛……應該坦誠的。」

顧溪剛剛腦子裡還是閃過了一個編個什麼理由的念頭，聽到梁頌時的這兩句話，顧溪對上樑頌時的視線，梁頌是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眼底還有一些忐忑緊張和不滿。

顧溪抿了下唇，說：「我昨晚……昨晚去揍人了。」

梁頌時聽完這句話，有幾秒鐘反應不過來。

「是十六中的幾個混混。」十六中和他們學校隔得不遠，兩公里的距離。

「你怎麼和十六中……」梁頌時話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來，顧溪好像不是沒和十六中的混混有過節，前些日子，來找陸央麻煩的那三個人不就是十六中的人嗎？

「你猜的沒錯，就是那天讓你受傷的三個人。」顧溪道。他不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可是根據他這段時間得到的訊息，那三個人都沒滿十八歲，而且就算欺負同學，抓到派出所最多拘留幾天就出來了。顧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以牙還牙。

「你不是不贊同我打架嗎？」梁頌時愕道。

「我是不贊成不動腦子的武力。」顧溪繼續沿著青石板小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