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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觸到身側的枯瘦樹幹，翠青色長條順著那條手臂搭成的白玉橋樑攀上枝頭，隨即失去了蹤跡。

而那隻手的主人便借著這棵樹一撐——

纖長的銀髮緊貼脊背，接著是一段因為頭髮長度不夠而沒有遮掩的腰身，面板蒼白，與鱗片相接的地方幾道反光造成的金芒一閃而過。躍入水中後，便直直潛入深水，頭也未回。

秦昭的目光卻凝住了。

那一瞬間，他看清了那幾道金色反光是什麼——一串不知用什麼材質鑲嵌在面板間的字母和數字。

如果不是剛才剛好是那個角度，又被下面的鱗片反了光，可能永遠也不會被人看到。

——「heter-r-03001」。

翌日。

中午十二點，午睡好時間。

然而身為學生會工具人的一員，祈玉卻不得不邊吃午飯邊坐在電腦前，一遍一遍地對演講稿。

手上的勺子挖空，他才看了已經空掉的塑膠碗一眼，起身，將外賣垃圾扔掉。

從樓下垃圾投放點回到宿舍時，電腦右下角已經跳了個綠窗。

祈玉現在看到這種視窗就害怕，還好，點開不是輔導員或者哪個團委老師，而是一個加了至今沒說過話的人。

關江：學長你好[貓貓探頭jpg]

關江：是這樣的，我想選一些……可能不太流行歌的歌曲，可以嗎？

祈玉眨了一下酸澀的眼睛，睏倦的腦子反應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那個關江惠子的學妹，之前答應過她十大歌手搭檔的事。

好友是對方加他的，他也沒備註過，因此是關江就是對方的網名。

祈玉問：不太流行？

關江惠子說得很拐彎抹角：對，就是那種，有點背景劇情的歌，男女輪唱，比較有感情代入的那種[土下座jpg]

……？

祈玉目光呆呆地看著螢幕，讀了幾遍，都沒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倆不會要唱山歌去了吧，」耳邊忽然多了一道聲音，甚至直接捏著嗓子唱了起來，「『——假煙假酒假朋友，假情假意你假溫柔，把我哄到你家去，半夜三更，你趕我走』？」

「……」

祈玉給雷清醒了，狂搓耳朵，「滾滾滾，你好嘔嘔嘔——」

巫雲深哈哈大笑起來：「我沒偷看你的訊息，是你自己念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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