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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順勢包住她的手，&ldo;我與父親說過, 不會叫那些人礙著你的眼。&rdo;

聞昭指了指還在收拾胭脂盒的丫鬟, &ldo;難不成你禁了她們的足?買胭脂水粉都不能自己出門了?&rdo;那些胭脂水粉的數量一瞧便是幾人份的, 倒像是好幾個人約好了日子叫丫鬟一起買了回來, 所以連她們的丫鬟出府的次數也是有限制的。

&ldo;昭昭這是為她們打抱不平了?&rdo;

聞昭噎了一下，&ldo;怎麼會……&rdo;

&ldo;現在裡頭只有一半的人了。我先前允諾她們，若是有自願出府的，予以足夠的銀兩, 且她們清白尚在，於嫁人也無礙。說了一通之後卻仍有十個不願走。&rdo;那時候聞昭就要嫁進陸府了, 陸然仔細權衡了一番，皇上正是用他的時候，大抵不會因為幾個舞姬而怪罪於他。

還是有十個大抵是覺得跟著中書令大人，哪怕撿個侍妾噹噹，也比嫁出去來得好，於是憑著她們是皇上所賜便賴著不走了。

這樣的心思，還盼著他能體恤一二?

聽罷聞昭在陸然的頸間蹭了蹭，弱弱地&ldo;哦&rdo;了一聲，隨即問他，&ldo;那她們要怎樣才肯出府?&rdo;

陸然伸出一指點在聞昭的唇上，笑，&ldo;等她們的依憑毫無用處之後。&rdo;

聞昭輕輕吸了一口涼氣，睜大眼看陸然，他點了點頭。

&ldo;下車吧?&rdo;此時馬車已經停在了正門口。

陸然卻沒動。聞昭扯了扯他的袖管，就見陸然傾身過來，快速準確地攫住她的雙唇，聞昭推他，含糊道，&ldo;別，回去了再……&rdo;

他的力道有些重，幾乎咬了一口她的下嘴唇，退開的時候面上帶著笑，卻叫聞昭覺得他有些不開心……

&ldo;昭昭不要可憐那些外人了，我做不到對她們好，你也不希望這樣，是不是?&rdo;他認真地看著她，等著她點頭，像是在叮囑一個孩童，飴糖不能吃多了，不然會壞牙齒。

聞昭方才的惻隱之心被陸然收入了眼底，哪怕她嘴上否認了，陸然卻是曉得，她是覺得不應該將那些女子整日整日地拘在府裡。

才新婚第三天，她就惹得陸然不開心了，聞昭心裡頭有些沮喪，因此當晚格外配合。

對陸然而言倒是意外之喜了。

他再一次吻上她的時候，聞昭嘗到了一些陌生的味道，縱是恍惚間上了天際，她仍忍不住偏頭避開。陸然也不難為她，只在她露出的大片脖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

薔薇的花瓣被無情地碾出了花汁，零落狼藉得不成樣子。

聞昭頭一回真切地感知到，他的長髮雖涼滑如綢緞，挨著髮根的地方卻仍是堅硬扎人的，而他的鼻樑又那般挺直，彷彿山之稜角，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嵌在了藍天白雲之間。

此時此刻，她早已將秦氏的告誡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從沒有這般羞恥過，想著想著竟有些莫名的委屈，聞昭嗚嗚咽咽起來。陸然將她的眼淚吻去，聞昭再一次嗅到那樣的氣味，當下哭得更兇。

&ldo;走開!&rdo;

&ldo;躺著，走不了。&rdo;

他又在耍無賴。

聞昭翻了個身將自己埋進枕頭裡，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悶悶的，&ldo;你就是個大壞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rdo;陸然卻擔心她將自己憋到，忙道，&ldo;好好好，不見我不見我，你可以翻過來了。&rdo;

聞昭側過臉，縱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