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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姑媽一點都不想被說，還是早些回去。

徐琴沒有多看陸姑媽的背影，她和這些人接觸不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去說的。她就只是來這邊過年而已，待個十天左右的時間就走。

陸母對小兒媳婦的表現很滿意，小兒媳婦沒有說陸姑媽的事情才好。長輩的事情，小輩最好就是不要多說。

陸父瞧見陸母等人進來，他道，「你們捨得進來了？」

「外面冷，總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吧。」陸母笑著道，「正好讓你們兄妹兩個說說話。」

「說什麼話。」陸父都不想聽，說來說去，都是一些換湯不換藥的話。

陸父也會煩躁，只是面對自己的親妹妹就只能忍著。

「沒有什麼話好說的，還不如跟你們說說話呢。」陸父道。

「那是你的親妹妹！」陸母道，「你不跟她說話，讓誰跟她說話呢。」

陸父無奈，妻子總是拿出這個理由來。自己的親妹妹，自己就得受著，就不能脫離苦海。

陸姑媽走在路上的時候，正好碰見女兒孫敏過來。紀利民沒有出來，他本來想要出來玩的，孫敏就讓她跟著她哥嫂的孩子一起玩，就不要總去陸家。

家裡的孩子多，總跑去陸家，其他人就要認為她的孩子不喜歡他們。

孫敏不能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她姓孫，又不姓陸。她還是得知道這一點，不能讓親人認為她跟他們疏遠。

「媽。」孫敏上前挽著陸姑媽的手。

「來接我回去？」陸姑媽看向女兒，「怕我惹人厭煩？」

「不是，就是我想您了。」孫敏道，「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不也挺好的嗎？舅舅家有那麼多人，我們過去……也不是很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陸姑媽道，「當年，你舅舅、舅媽沒在家的時候，我也是有幫他們做事情的。可現在……還真是不合適了，那些孩子都長大了，我也成了討人厭的肥婆子。」

「什麼討人厭，您少說兩句話，就沒有那麼讓人討厭。」孫敏道。

「聽聽，就連你也覺得我討人厭吧。親生女兒都這樣，別人就更不用說了。」陸姑媽道，「其實，你們不用說那些話，我也知道這事情不算是你大哥的錯。可是我跟著你爸那麼多年，自打他有了這麼一個兒子，他處處防著我啊。」

陸姑媽還記得她丈夫最開始還是有上交家底的，等到那個女人的兒子過來之後，她的丈夫就開始存錢，沒有把所有的錢都給她。她要是問，他就說他還得管另外一個孩子，說她不高興就別管。

這讓陸姑媽非常生氣，一次又一次，她丈夫就是覺得她會虐待那個孩子吧。所以她對那個孩子的態度也就不可能好起來，丈夫還給那個孩子安排好工作，前途一片光明，陸姑媽讓她丈夫幫忙一下，她丈夫都不答應。

陸姑媽就覺得自己的兒子還不如那個大兒子的工作來得好，明明自己的兒子不差的。

丈夫不同意，非得說什麼兒子沒有受過那麼多苦，兒子也沒有去基層那麼多年，說大兒子就是他自己一點點地混上來的，他就只是最初的時候給安排一下。

「這兩年就更過分了。」陸姑媽道，「你們沒有在的時候，我們還分房睡。」

「您不是覺得爸打呼嚕嗎？」孫敏道，「您自己睡，也能睡得踏實一點。」

孫敏真管不了這麼多事情，她一個當女兒的，總不能非得逼迫父母待在一個房間。到了父母這個年紀，他們也不是非得湊在一起了，要是他們在一個房間，指不定吵架吵得更加厲害。

「什麼睡得踏實，那都是騙人的。」陸姑媽嗤笑，「就是你爸怕我偷拿了他的私房錢，怕我去翻他的東西。」

「……」孫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