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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旁邊，周福正守著卓如君。

卓如君得知周福對徐琴說的難聽的話後，她不是很開心，「就算真的是患者家屬，跟徐琴也沒有關係。她的醫術比我高太多，她的手術成功率也確實比我高。很多人都喜歡找她給病人動手術，而不是找我。」

卓如君有自知之明，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天才。

「拋開這些不說，要是真要有人受傷，我也希望是我。」卓如君道，「何況，那個人本身就是衝著我來的，就更不能連累小琴。」

「我那時候不是也不清楚嘛。」周福道，「當時你在手術室，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就擔心你……就急不擇言。」

「下一次別這樣了，也別要有下一次。」卓如君道，「小琴一直都很好，也把她懂得的教給我們，從來不藏著掖著的。說實在話，她算是我的老師了。你不給我尊師重道一點，還說那麼難聽的話，真不應該。」

「等她來，我跟她賠禮道歉還不行嗎？」周福道。

「等她來？」卓如君挑眉，「你應該親自過去道歉。」

就在這個時候，徐琴敲了敲病房的門，她就直接進去。

「你感覺怎麼樣？」徐琴給卓如君帶了一些水果，「失了不少血，得好好養著。」

「沒什麼，養養就好。」卓如君道，「我家這口子之前誤會你，是他的不對。」

「抱歉。」周福道。

「沒事，你們聊，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徐琴懶得繼續留在這邊，也不打算聽卓如君的丈夫說什麼理由，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只要卓如君的丈夫明白真相就可以，這一次還真的不是醫患問題。

「行，你去吧。」卓如君道，「我短時間內都得養著了。」

卓如君想要早點回到手術臺上，而不是躺在病床。

周福見徐琴走了，他還道，「她這性子有點冷。」

「哪裡冷了？」卓如君翻白眼，「你當我們當醫生的有很多時間跟你閒話家常嗎？平時要做很多事情的，每天都有病人來醫院。我們科室能夠獨當一面的醫生少，小琴是我們之中最為厲害的，很多病人都喜歡找她。」

「你也很厲害啊。」周福道。

「不，我沒有。」卓如君道，「我再努力，都很難超過她，就是想著多學習一點。你可不能在她的面前亂說話，別害得她都不願意跟我走近，那我跟誰學本事去。」

「你不學也沒有關係，回家去。」周福道，「我還是養得起你的。」

「就你……你們工廠的效益不是不好嗎？」卓如君道，「食堂的費用都已經消減了很多，聽說有的人工資都沒有發足額。」

「……」周福沒有想到妻子都知道這些，「是，效益不好，每個月到手的錢都少了。有的工廠還有工人停工，停工的話，到手的錢就更少了。」

周福也想要賺更多的錢，可是工廠就是那樣的情況，他也沒有辦法。

「我是搞機器維修的。」周福道，「實在不行，就……就離開工廠。」

工廠里人心浮動，有的人已經往外走，外頭給的工資還高一點。

周福也在思考這一個問題，如果他離開工廠，是否能賺到一些錢。就怕離開工廠之後，又賺不到錢，那才難。

「離開工廠啊。」卓如君不禁感慨，曾經，工人的身份，多少人羨慕。而到了現在，有的人都賺不到幾個錢了。

一開始還沒有人想著去擺攤子，後面，那些人賺到了錢，就越來越多人去做那些事情。

在卓如君看來，那些當個體戶的，他們的腦子也是比較好用的。要是腦子不夠好用，他們也不可能賺到錢。

至於自己的丈夫，卓如君不是小瞧自己的丈夫，而是丈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