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極致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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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智族們逃離了拜亞大陸？”

比烏斯的嘴角上終於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在第一次維度戰爭之後那些自大的智族們認為我們被打怕了，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起戰端，以後生生世世都會苟存於那荒涼的域外。他們的享樂和奢欲糜爛了整個拜亞大陸，他們將這裡改造成了他們的樂園，而那些零零散散的但數量極為龐大的裙帶種族也不過是他們用來玩樂的道具罷了，甚至於你還見過他們中的佼佼者......”

比烏斯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手指向不遠處一個包裹有星靈生命之路記憶的記憶碎片。

“那些星靈就是這些智族們最大的狗腿子。”

天傑有些莞爾，原來那些蝸居在星靈生命之路的星靈們，能夠如此糜爛在億萬年的時光之中，倒退到根上還是繼承了智族的遺老風韻。

這真是個地獄級的冷笑話，不妥妥就是民國的滿清王爺嗎？

哦不對，他們比王爺還好一點，這群可憐蟲最起碼還留下來了一塊自己的封地，那些王爺們可不見得都有這種待遇。

“第二次維度戰爭，我們捲土重來，這一次我們改變了戰法，既然智族將這裡當成了一片可以胡作非為的樂園，那我們就將這裡毀掉不就可以了，再破爛的故土，那也是我們的家，智族肯定無法忍受樂園變成了廢墟，但我們卻可以在廢墟之上重建家園。”

“你喜歡寶珠的光暈，那我們就讓它蒙塵。”

比烏斯的話喚醒了天傑某些遠早的記憶，那是剛剛進入破碎大陸展開歷練的時候，荒無神殿，凱撒傭兵團第一個開啟的完整傳承。

在面對強敵入侵的覬覦時，更為弱小的他們選擇的便是與比烏斯他們如出一轍的應對方式，既然我無法在上限與你們一較高下，那就拽著你一同墜入深淵。

也只有真正將腳下這片土地當成自己家園的人，才會無論如何也不會嫌棄這裡的每一方水土。

“所以你們培育出了噬能蛛、尖嘯眼、寄生母塔，乃至於浩劫之心這些反能量常識的戰爭生物又或者戰爭機械？”

“對啊......”比烏斯的回應有些有氣無力，可以看得出他並不喜歡這些東西：“除了那一無所有的死域之外，又有什麼東西能夠攔的住智族的腳步呢？”

無論誰都不喜歡去主動破壞自己的家。

“那你們最後是成功了？”

天傑的問話十分勉強，因為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夠看出來，現在死族們的處境可好不到哪裡去，如果他們真的是大獲全勝的話，現在也的拜亞大陸上也就不會存在什麼一二三四線國度、種族，又或者超級國度、種族什麼的了，大一統的死族國度將會取代一切。

可眼下真實的情況是，即便這些死族人再強大，對於腳下的拜亞大陸再熟悉，也依舊是活成了過街老鼠的樣子，那些超級國度、種族們在暗中對於他們的圍殺肯定是永無止境的。

此刻的比烏斯也沒有繼續延續著他自己那高昂的鬥志嘴硬的想要去否定一切，他反而很平靜的說到：“我們取得了所有預定戰略目標的成功，和智族的戰爭是我們贏了，他們灰頭土臉一個不剩的逃離了這裡。但在戰術上.......”

比烏斯狠狠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與之前在情感問題上的無限憤怒相比，現在的他太冷靜了。

當真正聊到那場戰爭的核心內容的時候，他就如同完成了一體兩面的切換一般，那種智慧思維下的內心寂寥，在天傑看來反而更像是智族的那種居高臨下的蔑視。

“在戰術目標上我們終歸還是低估了智族的能力，他們那如同深淵浩海一般的智慧與眼界，即便是我們死族中那些生命歲月最為悠久的仡佬們都無法比擬的存在，而這些智慧與眼界能夠為他們帶來的就是——即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