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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儀身後的虎賁一腳踢在了薛儀的膝彎處,逼迫他跪倒在地,楊開元冷笑著道:「你不過是在為你的罪孽尋找藉口!」
薛儀卻抬頭:「我的罪孽?可你們難道就沒有一些罪孽麼?難道是我逼迫你逼宮、逼迫你藏匿黑火、逼迫你嫁禍徐錄成的麼?」
楊開元的眸色沉了沉,他無話可說,他一腳踢到薛儀,踩住了他的臉:「解藥。」
薛儀不再說話。
楊開元從他的領口掏出一個青瓷小瓶,丟給公主:「你這借刀殺人,玩得還真是好。只可惜想借我們楊家人做刀,就好做好被反噬飲血的準備。」
身後虎賁得到授意,將薛儀五花大綁。公主拿著解藥灌給薛容與,抱著她泣不成聲。
此番變故之後,就連剛剛得了皇位的嘉和帝都有些怔忪,他揮退了虎賁,看著跪坐在含元殿前的鎮國公主,半晌,才走到她的身邊,蹲坐了下來。
小時候倆兄妹就經常這樣蹲在一起看後宮裡的螞蟻、野花。
鎮國公主將臉埋在薛容與的懷中,肩膀顫抖,一日之間,她先後遭遇兄長、夫家的背叛,早已經力不可支。徐皇嗣伸出手想像小時候那樣安慰她一番,可一想到,正是因為他們兄妹倆之間去親密,使得薛家對她竟然抱有這樣不實的猜測,頓時不知道該如何。
「原來在旁人的眼中,我們楊家就不能有骨肉真情麼?」他低聲問。
公主的聲音悶得可怕:「阿兄,難道此前不也動搖了麼?」
否則又怎會逼宮,怎會在大臘祭臺之下埋下黑火。
徐皇嗣想起自己做所的一切,苦笑說:「是啊,自你勸我退位,便動搖了。」
「而我卻因對你所抱有的信任,遭此橫禍。」公主的聲音蒼涼低沉。她抬起頭來撫摸著薛容與那張蒼白的面頰。
「阿兄,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問你,我同薛佒成婚那日,你究竟和他說了些什麼?」
徐皇嗣默然,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起源於他當時的那句玩笑話麼?
他張了張口,公主卻突然側過身去:「罷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事已至此,我們到底是回不去了。」
楊開元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姑姑。
在皇嗣逼宮之前,他就已經料到,不管此事成不成功,將來徐皇嗣和鎮國公主的兄妹情分都將蕩然無存。他也知道皇嗣逼宮之事,不管是不是有何誘因,做了就是做了,是皇嗣背叛公主在先,現在就算抓出薛儀這個幕後推波助瀾的,也不能否認皇嗣意圖謀害公主的事實。
做了兵刃的,難道還要去怪使刀的人麼。
公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大殿內突然響起女帝——如今又是太后了——蒼老的聲音,她說:「把容與帶去後殿吧。」
楊開元連忙上前從公主懷裡抱起薛容與,公主本不願再將她交給楊開元,可最終還是妥協,眼看著楊開元將薛容與打橫抱起來送入殿內。
皇嗣望著公主蕭條的背影,長嘆了一聲。身後崔嵬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正欲再勸解什麼,皇嗣卻撫開了他的手:「崔老啊崔老,你真是好謀略。」
崔嵬垂著眼:「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
皇嗣道:「你早知道此事是薛家一力促成,故讓我以為鎮國公主早已和薛儀沆瀣一氣。可實際上,和薛家沆瀣一氣的人,是你吧?」
崔嵬:「老臣都是為了陛下的復位大計。」
皇嗣看著一片昏暗的含元殿,推開了崔嵬張昴,踱步而出,背著手站在殿前的臺階上,看著撤去虎賁的廣場上那茫茫的日光——復位大計,實在是可笑。
前年,鎮國公主勸他上表禪位給母親,以免步三兄後塵,他素來懦弱,在她的建議下寫了詔書退位,被賜姓徐,成為皇嗣,索居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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