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葉沉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6頁,神都雙璧,臨葉沉沙,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認為,公主為了保全私生子,殺死了薛佒。」
「可是容與怎麼會不是薛家的子嗣!」裴照急忙道。
「是啊,可他那時候瘋魔了似的,覺得薛佒的死和公主脫不了幹係。我們不知道要怎麼勸阻他,所以你的祖父,讓你給薛家孩子送去了一筐杏子——如果他們食用後發生了過敏,可以證明,他們的確是薛家的血脈。」
事實確實如此,薛家姐弟雙雙過敏,血統得到證實。
「可是容與的姐姐卻死了。」裴照說,「是食用了杏子之後中毒而亡。」
如果裴韞當初送杏子給薛家,是為了向薛晉證實倆姐弟確實是薛家的孩子,那麼他根本沒必要在杏子上下毒。
「是,你祖父確實沒有想要毒害那個孩子。可是還有旁人。」
「真的是廢太子乾的麼?」是廢太子將毒混在杏子中,毒殺的容與?
國子監祭酒搖了搖頭:「這個,老夫也不甚清楚。或許你祖父當時就是這麼認為的,若非他讓你送那筐杏子,廢太子也不可能借著那筐杏子下毒,害了那個孩子。所以,事發之後,他立刻辭去東宮太師一職,回河東去了。」
「不,不是這樣的。」裴照說,「毒不在杏子上。」
祭酒望向他,頗為不解:「你如何確定?」
裴照伸出手來:「那毒觸碰之後,便會留在手上,當時那個杏子是我親手挑出來的,我也碰過那個杏子,之後又去拿了別的杏子吃,如果毒在那顆杏子上,碰過杏子的我,應該也會中毒。可我沒有。」
他篤定道:「所以毒不在那顆杏子上,不是廢太子下的毒。」
祭酒沉默地望向了他。
「那你認為是誰?」
裴照垂下了眼睛:「薛晉自己。」
杏子無毒,毒在薛晉給薛容與磨墨的水中。
真正的薛容與有個習慣,在寫字的時候喜歡舔筆尖。時隔多年,裴照幾乎都要忘記他這個惡習,因為薛逍遙並不會這麼做。若非今日在大理寺看見姚之敬也以唾液潤筆,他不會想起十八年前那個小小的細節。
那天他把杏子給薛小郎之後,他沒有立刻吃下,而是說要等他的阿姐來一起吃,以免阿姐說他獨吞,同他生氣。
然後裴照替他研了些墨,兩人臨了副書帖,他還笑薛小郎的字難看,配不上那方好墨。
薛小郎辯稱是鼻尖的毛呲了,才寫得不好——他後來肯定去舔鼻尖了,從前他推說鼻尖的毛呲了,都會去舔的。
毒不是廢太子下給公主的,廢太子根本不知道薛家只有公主才能吃杏子,其他人都會過敏。毒就是薛晉下給自己的孫子的——他懷疑孫子並非薛佒之子,懷疑公主不貞,竟瘋魔至殺害一個七歲稚子!
可他又害怕公主察覺,被女帝所知,所以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唯有這樣,他才可以準確地殺死那個男孩。而那個時候,裴韞為了證明兩個孩子是薛家之子,送了一筐杏子給薛家,正好讓廢太子背了這個黑鍋。
公主或許早就知道對方的目標是真正的薛容與,只是沒料到下毒之人,是孩子們的親祖父!她讓逍遙假扮容與,希望可以引蛇出洞,同時也藉此理由順水推舟除去了廢太子。
現在,蛇出來了麼?
裴照望向依然鐘聲沉重的太初宮方向。
當年的種種,皆是父輩、祖輩們之間的勾連、牽扯、不信任和算計。
如今的一切,卻要她獨自承擔。
裴照輕聲道:「祭酒,您也曾做過這樣的猜測吧?所以自事發之後,您依然和我的祖父保持聯絡,卻和薛晉減少了來往。在國子監的時候,不管逍遙如何頑劣,您都對她一再縱容。」
祭酒何其睿智,怎會瞧不出他們當年那些微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