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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時,樂溫從長春宮走出來,倚湘跟在後面,奉皇后之命送了一斛剛進貢的珍珠,這才畢恭畢敬地將人送走。
樂溫想著皇后的話,神思不屬地走在長廊上。
婢女見四下無人,小聲道:「郡主何必與她置氣,不過一個亡國女,無依無靠。陛下看似善待燕國遺民,不還是把安王的女兒扣在了宮中。她現在還能住在宮裡,日後充入官妓也未可知。」
樂溫氣呼呼道:「我堂堂皇室血脈,一國郡主,要嫁的必定是丰神俊朗、一心一意之人。從前便也罷了,他文茂既承諾要收心娶我,就絕不該和其他女人有牽扯。」
樂溫想起永嘉的妖媚模樣,心中更加煩悶:「這次我若妥協了,日後他還不得弄一堆鶯鶯燕燕來礙我的眼……」
正說話間,迎面走來一個宮女,垂著眉眼,嘴裡念念有詞,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樣,竟連面前的貴人都沒看著。
婢女出聲喝住她:「站住,你是哪宮的宮女,見了樂溫郡主竟敢不行禮。」
那宮女被嚇得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把頭埋在了地上,叩首道:「郡主恕罪!」
樂溫瞥了她一眼:「你急匆匆的去做什麼?」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誰知那宮女竟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奴婢,奴婢什麼也沒做……」
樂溫眉頭微皺,身邊婢女就冷聲道:「衝撞了郡主還敢扯謊,你有幾條命?再不老實交代就把你拖到掖庭去!」
宮女一聽掖庭,當即老老實實招了:「是,是文小公爺,要奴婢給南薰殿裡的那位帶句話。」
樂溫秀氣的細眉擰成了一團:「什麼話?」
那宮女思忖片刻,才結結巴巴道:「有,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注]
樂溫心頭大怒,沉聲道:「你起來,跟我去見皇后。」
宮女卻不敢了,口中求著饒,說文小公爺會弄死她的,手腳卻一點也不含糊,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婢女想去追,卻見她跑進一片石林,轉眼就不見了人,又沒看清她長什麼模樣,只好作罷。
然而樂溫不肯就此罷休,她轉身道:「去南薰殿。」
自從皇后來過,南薰殿就被一群宮人看守起來,他們每日到殿內去收永嘉抄寫的經書,再送給倚湘過目,除此之外,不放任何人進出。
今日卻不知怎的,樂溫郡主氣勢洶洶而來,執意要見永嘉公主。
他們不敢真的出手阻攔,只好跪在前面哀求,正吵吵嚷嚷時,身後殿門卻突然開了。
永嘉一身白衣,墨發用素簪隨意一挽,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腰間。她手中握著摺扇,斜倚在殿門前,臉上雖然還帶著手指印,卻掩蓋不住半分絕色。
立刻有宮人呵斥:「你想抗旨不尊嗎?還不回去?!」
「我並未出南薰殿,你怎好給我扣上這麼大一罪名?」永嘉神色自若,輕輕晃著手中摺扇。
她的動作因為手臂痠痛而遲緩,卻也將扇面上的旖/旎春光圖和那一點紅色印泥一展無遺。
宮人還想驅趕,卻被樂溫厲聲打斷:「都讓開!」
她臉色沉著,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失態地走到永嘉面前,一把奪過那把摺扇,看著上面的印記:「這扇子誰給你的?」
永嘉朱唇輕啟:「自然是這私印的主人,我剛入京那日他就巴巴找過來,一口一個文某,還說要為我肝腦塗地呢。」
永嘉臉上漾起笑意,像是在說她才不信這種話。
樂溫捏緊了摺扇:「後來呢?他可曾再找過你?」
「後來,聽說他和樂溫郡主定了親,不敢亂來,我一連數日都未見過他。」
樂溫臉色稍霽,緊接著就聽永嘉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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