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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他不為所動,便伸出光滑的手臂,想要搭上他寬闊的肩膀,卻不知為何,被一把打落了下去。

蕭啟琮行伍出身,手勁大,女子手臂上當即紅了一塊。

在房事上粗暴的女子也不是沒見過,那點疼痛她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嬌嗔一聲,還想同蕭啟琮說話,卻見他目露兇光,頓時被嚇一跳,便安分坐下,不敢再擅動。

一直到了夤夜,眾人都抱著美人三三兩兩離開之時,蕭啟琮還未能從那心魔中走出來。

女子依舊坐在他身旁,只是不敢言語,只擺出一副任爾採擷的嬌媚樣。

可蕭啟琮只覺她矯揉造作,並一次次不受控制地想起永嘉,那才是真正的天生尤物,僅僅是靜坐著,那清澈的眸子也讓人想起媚眼如絲這個詞。

在烈酒的不斷刺激下,蕭啟琮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擅闖皇宮。

就這樣,他在夜色中翻了牆,悄無聲息地來到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大內,卻繞過富麗堂皇的宮殿,獨獨來到荒涼殘敗的北三所。

蕭啟琮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推開門後就看到了永嘉屋裡的那些擺設——華麗、精緻,擺放在這幾乎風一吹就倒的屋舍裡,只能讓人想起一個詞——不相宜。

在永嘉開口驚呼之前,他迅速關上房間,三兩步就從門口來到床榻邊,用手捂住了永嘉的嘴。

溫軟的唇瓣蹭在手心上,蕭啟琮一陣心猿意馬。好在一陣秋風從窗縫裡吹進來,把他吹得清醒了些。

蕭啟琮低聲道:「不許聲張。」

永嘉點點頭。

蕭啟琮鬆開手,她就立刻捲起被褥裹在身上,同時驚恐地往後退了退。她揪著被角,緊張地看著這個喝了酒的男人。

蕭啟琮屈膝坐下:「我的話你全然當成了耳旁風啊。」

永嘉沒有回答,文茂的眼神讓她不舒服,眼前這個人卻比文茂殘暴一百倍。

她不知道文茂的企圖,但至少,那人不會用人骨做成的扳指。

蕭啟琮輕笑一聲:「你知道歷來亡國公主的下場嗎?」

永嘉搖了搖頭。

蕭啟琮施施然道:「下場最好的,被納入後宮,在敵國君王身下承歡。又或者被賜給某位有功的大臣做妾,妾室是什麼地位,大宅院裡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永嘉公主這麼金尊玉貴的人應當不知曉。」

「而下場最不好的,是被充為官/妓,千人騎萬人跨。像你這般姿色的,想來被調/教個年,也能爭一爭花魁之位。」

永嘉被嚇得臉色慘白,咬著下唇不敢說話,這個男人總能用三言兩語勾起她心底的恐懼。

蕭啟琮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從早朝時就一直壓抑的心情暢快起來:「還有那文茂,你知道他玩死過多少人嗎?他每每出現都是簇擁而來,你知道那群紈絝每日聚在一處鑽研什麼嗎?」

永嘉不錯神地看著他,連呼吸都是緊張的,她貧瘠的想像力猜不出是什麼,卻也本能地害怕起來。

蕭啟琮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告訴她:「文茂喜歡玩,尤其喜歡一群人玩。就說今年年初,他看上了紅袖招的新晉花魁,帶著十幾名紈絝在房間裡玩了三天三夜。據說那花魁慘叫聲不止,等到被抬出來時,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下面更是直接撕裂,直到死去都在血流不止。」

「沒有官府管他們嗎?」永嘉身子輕微顫抖起來,她終於明白文茂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極度的恐懼湧上心頭,比腕骨被折斷猛烈百倍。

蕭啟琮簡直要被她的愚蠢氣笑:「官府從來都是給有權勢者開的。」

永嘉感到一種絕望。

蕭啟琮輕哼一聲:「你連他是人是禽獸都不知曉,還敢去勾引他,現在倒知道怕了?」

「……我沒有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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