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世界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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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能與技巧不過是末中之末，強者與弱者之間，唯心而已。”

檜山修一次次被擊倒、羞辱、虐待、殺死……眼神之中的仇恨越積越深。

“來殺了我！”

神部千鶴大聲斥喝著。

檜山修終於忍不住動手了，他——

殺了神部千鶴！

“強者啊，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盡情地殺戮吧。”

“啊啊啊！！”

檜山修瘋狂地殺戮著一個又一個神部千鶴，而神部千鶴死了一個又復活一個，她的臉上永遠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強者啊，毫無顧忌地向同類舉起屠刀吧！”

檜山修什麼都沒說，殺啊殺啊，沒錯，他就是用他那雙手，把神部千鶴乾淨利落地打死，以近乎麻木般的姿態殺戮著。

即使神部千鶴能死而復生，檜山修也一刻不停地殺戮著。

許久之後……

“還需要我繼續說嗎？啊，我的朋友，你很好，你已經是個強者了……”

新學期的第二天，九月二日，清晨。

檜山修坐在床上，麻木地看著從窗外射入的陽光。

因為昨日之夢的原因，陽光似乎變得鮮血淋漓，充滿肅殺。

逐漸從夢中清醒，反覆確認幾遍，檜山修才確認自己已經迴歸現實。

他開始回憶起夢中的經歷，以及自己學到的技能——格鬥術之上！

對於神部千鶴的強者論與暴力學，或者說她的本質。

檜山修似乎從夢中瞭解到了一些，但對於這些瞭解，他的感覺是嗤之以鼻，十分的不認同。

他甚至恨不得馬上穿越回昨天，將準備入夢神部千鶴的自己狠狠地揍一頓，讓自己停止這愚蠢的行為。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已無法挽回。

拋開對他人生死的淡漠不談……靠！雖對他整體實力有所增長，但對挑戰柔道部的計劃也沒有任何幫助！

「格鬥術之上」是什麼樣的技能？

它不是任何格鬥術的格鬥技巧，而是一種更難以言明的東西。

用檜山修從夢中領悟到的意思，來解釋就是——

人這種生物，除非天生冷血，或被逼到絕境，不然都會對殺人感到猶豫。

克服不克服這種情感，便是劃分強者與弱者的關鍵，而體能和格鬥術的提升，充其量不過是其前提而已。

也就是說，檜山修下手會更快、更準、更狠，心也如同殺了十年魚的賣魚佬一般，涼涼的。

但這對友好的武鬥切磋卻沒有多大的增長不說，甚至還產生了下降。

畢竟他挑戰柔道部是去揚名的，不是去殺人的。

所以他需要分心留手，不能下重手……

一想到這兒，檜山修就忍不住掏出一把槍，把神部千鶴突突了。

強者？弱者？這不神經病嗎？

“算了，我現在是強者，自暴自棄乃是弱者所為。呵呵……”

檜山修自嘲一句，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關掉了設定為五點半的定時鬧鐘。

把手機丟在床上，檜山修不自覺地撓了撓頭，出了自己的房間。

“嘭嘭！”

走在去洗漱間走廊上。

檜山修對著一間和他的房間相隔一間書房的房間，用力地敲了敲門。

“唔……混蛋老哥！一大早敲門幹嘛？才幾點啊？！”

狂躁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檜山修已經進了洗漱間。

他對著鏡子面無表情地刷著牙。

聽著妹妹的聲音，鏡子裡面，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睛似乎消退了一點，變得柔和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