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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石塊多的很,趙冉冉一會兒就撿齊了,洞中一片漆黑的,她耳朵裡只聽著樹枝不斷折斷的聲響,每當折斷聲利落清脆時,段徵就會將它們朝裡頭拋來。
篝火燃起的時候,眼前亮起他的臉,唇邊的馬血還留著,殷紅的厲害,更是透出那眉目間的蒼白來。
很快的,洞裡頭暖和起來,先前還尚能靠行路冷雨抵擋分心的藥性,此刻伴隨著噼啪的柴火聲,疏忽間催發得四肢百骸裡,俱是難言的熱意。
不過火光一亮起的時候,段徵就忙著燙刀取箭,頭也未曾朝她那處抬一下。
這是種帶了倒鉤的三角頭鐵箭,若是用蠻力硬拔,少不得要帶下塊肉來。
眼看著他就要用匕首直接在傷腿處劃十字,趙冉冉想著了什麼,從懷裡摸出個半濕的紙包,小心地湊過去道:「含塊參片吧,等天亮了我到外頭尋些野果子吃。」
她是胎裡帶來的弱症,今早出府前,隨手便拿了這麼一包老參。
參片遞到他唇邊,她忽然覺著,這血跡猶在的唇線,細瞧來竟是精緻流暢。
她在看他,殊不知他也在看她。
只是,段徵那雙桃花狀的微揚眸子裡,是刻骨的冷意和審視。
在良久的注視後,他執刀的手微頓。詫異過後,一絲不屑混著興味閃過,鬍渣中的薄唇張了張,卷過了那片山參。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唇角合攏前,擦過了她的指尖。
這個動作,果然使得手指的主人似被燙了般顫了下。他暗暗挑眉,在火光下追逐著她眼底浮現的慌亂。
只是下一刻,段徵斂下眸子,忽的抬手一把扯去了她面上一直帶著的鮫綃。
趁著趙冉冉去找面紗時,他含著參片下手利落果覺,匕首入肉寸餘,來回劃了道十字,深可見骨的,再用左手指節將傷處撐開到最大,『噗』得一聲輕響,連皮帶肉的帶鉤鐵箭就被順利取了出來。
等趙冉冉尋了鮫綃再復帶上時,面前人已然朝傷腿處灑了瘡藥,半截衣袖繞上五六圈,繼而長吁了口氣,朝枯葉上躺了。
火光下,冷汗爬滿他蒼白光潔的額頭。
她看得心驚,難以想像這種刮肉療傷的痛楚。雖然不滿他無禮打落她遮面的鮫綃,可見他受了這樣重的傷,也就沒有計較。
望了眼外頭雨幕如注,她撕開半截包參片的油紙包,快步又去了洞口。
回來時,手裡的油紙上積了一汪雨水,蹲下身隔開了兩步,趙冉冉伸長了手,將雨水送到他唇邊。
「傷得這樣重,這兒也沒吃食,水還是要多喝些的。」說話聲因血脈中的熱氣難受而明顯的有些不穩起來,聽著不自覺得帶了三分孱弱的魅色。
地上人張嘴喝了個乾淨,卻冷哼了聲,極輕得說了句:「爛嘴吐不出好……我看你帶不帶那層紗都一樣,帶著倒怪異。」
這句話一出口,趙冉冉心裡一抽,眉角立刻鬱色濃重得傷痛起來。
容貌是她的軟肋,即便是已經同這張臉相伴了十九年,因著久居深閨的關係,能見著的外人到底是少之又少的,每一次旁人對她的臉指指點點,她的反應永遠是一如既往得劇烈。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生相醜怪,可為什麼,還是經不得旁人說呢?
「大小姐,你莫這樣跑出去嚇著人。」
「呀!這是趙尚書的千金,許是上輩子作惡這輩子還債吧。」
……
她性子和軟敦厚,偏生記性又好,經年累月裡,那些傷人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掩下眸底的水霧,趙冉冉收好油紙包,忙忙後退兩步,刻意將話題引開道:
「你好生休息,火我會看好的,夜裡若是要飲水就喚我。」
說罷,她尋了處離火堆最遠的角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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