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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人曳住的一剎,她當即穩住聲調,故作鎮定地高聲道:「不、不要命了嘛?我是段參將帶回來的人。叫閻越山來,叫他來見我!」
話音一落,連她自己都驚詫,此生竟能用這樣的呵斥語調同人說話。
向來軟弱慣了,連同待侍婢僕從,都是溫聲細語的。
那軍士自是決不會被她唬住,只是就著帳外的篝火看清了她面目,他斜眼想了想,不屑地呸了聲,倒是朝遠處喊了個小兵傳話,自個兒又趕忙去帳子裡挑別的女子了。
趙冉冉按著腰間一沓寶鈔,等來的卻並非是閻越山,而是個陌生的白麵將領。
還不及她用取出寶鈔,白麵將領笑面虎一般,關切地遞了塊熱乎的酥餅到她手上,而後朝身後軍士頷首示意,幾個人竟客客氣氣地將她朝主帳帶去了。
「姑娘,這就是段參將的營帳了。」
一想到今早上箬笠下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她強忍著驚懼,還是朝著送她過來的軍士行禮致謝。
紅燭帳暖,將領的營帳到底是暖和許多。
挨著燈火坐了,她捏著塊漸冷的酥餅,不住得安撫自個兒。
那人殺人的手段如此酷烈,先前聽著又像是不好女色的。或許自己可以嘗試同他做一筆交易,倘或說不動他,那……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被他一刀劈了。
可一想到表兄許是還在尋她,指尖發力到微白,她默默低語出聲:不會的,這人早上既沒要你的命,一定是有什麼情由,只要籌碼足夠,一定能逃出去的。
連著挑亮了兩回燈芯,酥餅也冷硬變了形,到月上中天了,她手腳都等得麻木了,厚實的帳子掀動,一人解刀而入。
覺察到帳子裡有人,長刀迅疾出鞘趕在趙冉冉開口前,帶了鐵鏽的腥風,堪堪橫停在她項側。
吹毛立斷的寒刃,離著那霜雪般薄透的頸項,不過是一指的距離。
「是你?」段徵一眼就認出了她,刀刃卻反朝上抬了抬她下巴,「閻越山送你來的?」
燈火下近瞧,便更能覺出他眼底的寒意。這雙眼睛看她,就好像在看死屍一樣。
生死一線,趙冉冉抬著臉顫著口,也沒有細說方才的事,只是按了按腕子上的木鐲,小聲道:「大人早上相救,小女可以金銀相酬。」
從腰間翻出一沓千兩寶鈔,項邊的寒刃也終是撤走了。
段徵隨手解了外袍佩刀,只還掛著腰間匕首,上前接過那沓寶鈔,看了看隨手收了。見她欲言又止的,他絞了把帕子,一頭大喇喇地抹臉,一面朝桌邊女子乜了眼。
「酬謝完了,你自個兒回去。」
燈下的女子穿著身藕白相間的交領破裙,寬幅束腰上雜著四色流光彩線,饒是段徵這樣的山匪出身,也能瞧出這髒破衣衫的不尋常。
再看這女子,文氣纖弱,腰身都沒比他刀背寬幾分,說起話來,活像是餓了十天半月似的,一毫兒中氣也無。巴掌大的小臉,眉目自帶三分愁,只是鮫綃下右半張面目沒法看,深褐色胎痕從右眼角橫貫了大半張臉。
早上那幾個羽林衛,還真是好胃口嘛。
見她繃緊小臉,只是坐著不動,段徵有些不耐煩地甩了帕子:「有事?」
因是殺伐困累了一日,他的聲音染上倦意,愈發顯出幾分武人少有的溫雅。
趙冉冉死死按住木鐲,壯著膽子起身說了句:「不瞞大人,家母出自江南鹽商俞家,齊國亡了,寶鈔值不了什麼,外祖在江南與我留了金銀千斛。」
兩句話的間隙,段徵已經解了滿是血汙的外衫,三兩步跨了過來,長眉微挑:「你外祖用茶壺裝金銀?千壺是多少?說這些,又是何意。」
中衣上也是一股血腥氣,他居高臨下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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