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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床欄的縴手一緊,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倒是真的沒敢再說話。
然而靜默了片刻,見他依然固執地渾身濕冷地縮在那羅漢塌上。
想著他右胸上還在洇血,趙冉冉短嘆一口氣,忽的從床上跳下來立在方才地鋪上,無措忐忑外,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頓時油然而生。
是,的確是她,偷了王府的印鑑,仿了他的字跡,作了他君臣離心最後的推手。
思及此,她踏著月色緩步過去,蹲在羅漢塌前盯著他半濕的後背:「抱歉,要是有甜羹,我倒能陪你一場。」
塌上人玉雕似地蜷緊了身子,並不動彈。
她凝眸瞧了會兒,轉身就朝外走去,先喚人去燒熱水,又悄悄叫來個小丫頭,與了她一些銀子,遣她避開人去地窖偷偷拿一壺烈酒來。
等外間木桶置備好了,她撬開壺封,隔著熱氣氤氳的水霧晃了晃酒壺,想明白了,她一手抱著瓷壺,再次到塌前一手輕輕按在他肩頭。
觸手濕冷冰寒,仰首飲下半口酒液:「我陪你一同洗。」
腕間一緊,酒壺被人劫下,段徵滿頭滿臉都是水,一雙眼清冷深思著盯著她。
一連數串水珠從他額角滑落,順著眉峰掛上鬢角,更有一滴從眉心墜下,貼著鼻骨橫貫而過。
那雙眼睛裡的清寒漸漸轉作深情,他嗅了嗅壺裡的燻人的酒氣,翻手便將壺口朝下,在趙冉冉說話前,便將還壺口又翻了回來。
在她趕忙接過酒壺檢視之際,男人就已兩步越過她,半濕的衣衫解落了一地。
壺中酒液只剩了十之一二,他兩手擱在桶沿上,聲調顯著有些飄渺:「過來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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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大半個月,他兩個同吃同睡,白日裡不論是去見俞家舊日的那些大小掌櫃,還是在塢埕的巷口橋頭四處閒逛看景,段徵都始終挎著那把長刀陪著她。
有好事的便向俞大掌櫃家打聽,大掌櫃家的那些婆子丫頭初時還受夫人約束,只說那是主家大小姐外頭撿來的一個護衛。
後來俞夫人有一日陪著他兩個去老宅整理回來,意外間瞧見他兩個去了那處七層復廊,俞夫人同那妾室立在隔壁庭院的一座高閣裡,親眼見那兩個人每回都能走到一處去。
打那日回來後,俞夫人拉著趙冉冉的手,也顧不得忌諱冒犯了,徑直就開口將段徵家世文墨等等一一問過。
因他兩個只是來此暫留,他的身份也並不大好對外說,趙冉冉只是斂下眉,用一句話正經答了她:「若非是他,或許我早不在這人世了吧。」
自那日後,俞家上下人等才皆改了口,照實對外說了主家小姐已有婚配之事。
倒只是俞大掌櫃並不改口,他私下尋了個醫女扮作府上丫鬟,借著送果子飯菜的檔口,暗暗替趙冉冉診了次脈,結果不僅探的了她腹內空空,更察出了體內殘存的一股寒毒。
俞大掌櫃暗自留心,只著人速速去探聽些懂疑難的名醫。
半個月後,段徵在俞家老宅的僻靜處收到了閻越山從南邊飛鴿傳回的一張條子,條子上只說自己在京中的暗樁探的了尉遲錦的底細,原來他早跟著陛下徵戰歷練,用兵如神,絕不是段徵所形容的庸碌草包。
條子上寥寥數句,只說了尉遲錦的幾樁戰績,至於應對之策,彷彿是怕礙著他的判斷,閻越山並未給出隻言片字。
得知此事後,段徵心中覺著古怪,便決議啟程回雲沛山去。
可巧的是,俞大掌櫃尋的兩個醫者到了塢埕,那兩人皆是出自醫官世家,其中一人云遊多年,頗擅製毒解毒之法。
這一日下午,兩個醫者給趙冉冉診過脈,那個年老擅毒之人當即拍案嘆罵:「何人如此歹毒,竟會給孕婦嬰孩用這等陰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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