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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腰磕在八仙桌沿上, 冷硬著叫人不適, 可趙冉冉不敢妄動, 她只是用一種乞求卑怯的目光望著他。
江南十月中的天氣已經很涼了,饒是半下午的時辰, 照不見太陽的地方也是冷意催人。
從松江府事發一路顛簸,她便沒能正經吃過飯菜。方才又被女官從水裡濕著身子撈起來,強行換上這麼身全不禦寒的露骨睡衫,就那麼綁在木塌上候了半個時辰,此刻已然是手足冰冷肚裡泛酸。
「我那時…沒想著那麼害你。」被他的沉默駭著, 她強忍著淚, 臉色煞白地抖著嗓子囈語似地開了腔。
每說一個字, 她幾乎就要抽噎半下,見男人只是沉聲看著自己, 她甚至大著膽子去牽他右手:「要不然, 你也砍了我的手……」
像是被燙著似的, 段徵突然抽回了壓在她肩頭的手, 俯身將人抱起:「通敵的罪名, 若是再重一些的, 知道依大楚的律例怎麼判嗎?」
這一回他放緩了力道, 就像三年前在城北小屋那樣,掀開帷幔將人小心放了進去, 動作間有種令人慌神的溫柔神色。
「若事涉軍械或謀利超過十兩, 主犯削手足耳鼻置木箱候死, 從犯梟首,三族內盡皆流放。」
他含笑說著,語意淡漠平常,就好比在閒談逸聞軼事一般。
「你的戶籍如今就是松江府農戶了,大亂後,魚鱗冊重造是戶部的事。看來,你那舊情人甚是想將你買回自家嘛。」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看著男人手掌從自己左膝貼撫而下,趙冉冉壓下心頭猜疑惶恐,攏好破碎的領口,垂眸答了句:「前塵往事都是一場空罷了,怪我自己識人不清。」
左踝被覆上時,昨夜牢房正骨的折磨浮現,她一顆心懸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說什麼告饒時,卻在瞧見他手背傷痕後,抿唇闔眼只是放任他。
一個刀尖上活命之人,沒了執刀的本事,單這一事上,她的確是問心有愧的。
意料中的折磨並未重複,段徵只是傷了尾指經脈,他手法極快,看準了骨頭方向,眨眼間只是兩手一錯,便將她左踝歪折之處矯正了。
趙冉冉只是踝處一酸,甚至都沒有怎麼覺出痛來。
致謝的話未及說出,就見他下了床去轉到櫥櫃間尋覓。
天光透過大開的菱窗打在他周身,只穿了條半長綢褲的人,身量較三年前更高了兩分,線條流暢的手腳上,覆著層厚實勻稱的肌肉,平肩寬背腰腹緊實,還是有些偏瘦的軀體上,那些新舊交錯的駭人傷痕,昭示著他這三年來的遭際。
榮華富貴,功名權勢,哪一樣不是以命相搏的呢?
得來不容易,只是那些死物就真的勝過情義嗎?
她出神地揉著腳踝,以為他是放過自己了,才想關切詢問兩句時,床榻一沉耳邊就是一句:
「衣服脫了。」
眼中淚水蓄起,她愕然得縮著手腳朝後避開。腰間被握住時,想著他方才說的話,她忽然明白過來,或許如今要救乳孃,所能求的人也就只剩眼前這個了。
「你這樣辜負我的真心,有沒有想過,我還不計前嫌地救你…是為了什麼?」
掌下小腰細軟,段徵抬手解開她髮髻,如瀑青絲雲一樣軟和得灑落他胸腹,那股子從未息下去的熱意愈發燃的厲害。
抖開被褥將人環了,他一面探手進去,一面壓低了嗓子喘息著問:
「告訴我,你想以什麼身份留在這處?」
曖昧露骨的動作裡,一股子瘡藥清香縈繞開來,覺出那帶了重繭的指腹正在自己摔傷處抹藥,趙冉冉竭力忽視另一隻作怪的手,索性攤開了談:「做飯灑掃我如今都會些了…王、王爺若是能設法救回我乳孃,為奴為僕結草銜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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