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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的又快又輕,雖似信口拈來,卻已經是既給了臺階又將方才的惡語釋作了玩笑。
兩個內侍立刻拱手附和:「是是是,姑娘所言極是,我家侯爺也正是這個意思……」
「是個屁!」尉遲錦一道狠厲眼神過去,他撐手在案前,說話聲卻沒比趙冉冉大多少。
一直未開口的段徵忽然轉頭朝他一抱拳,朗然說了句:「劍遇刀吃虧,今日之事得罪。段某不放在心上,還望侯爺也別胡亂生疑。」
鬧了這麼一場,多說無意,直到他兩個走到帳門口。
「慢著!」尉遲錦清了清嗓子,「姓段的,我沒那麼計較。」
聞言,在外人面前向來惜字如金的段徵倒是背著身,鄭重點了點頭,當他抬手去掀帳門時,後頭人卻又開了口,卻是對著趙冉冉說話,言辭裡又帶了些不懷好意的試探:
「趙大小姐,你還未答本侯的問題。家母多年前就頗喜歡你,今日只要你點頭,等回了京,尚書府的舊宅我留著給你。」
這一句話落,趙冉冉便察覺到有數道目光同時匯聚到自己身上。
她眉角顫了顫,唇邊無聲涼薄得淺笑了下,她半轉過身福了福:「向曹夫人問安。」又含笑掃了其中一個內侍,意味深長地留了句:「春花秋月眼前人,隙駒石火夢中身。」
帳中無人作答,她反手牽過身旁人的手,徑直出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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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冷,夜空無雲,一輪朗月高懸東山。
甫一出帳,她便鬆了手,低聲說了句:「多謝……」旁的話卻又咽回了肚子裡去。
空握了下掌心,段徵長吸了口氣,兩步跟了上去。
一直到主帳門前,他才突然停步,忽然上前拉過她,迫著她同自己對望。
「你最後說的那句,是什麼意思?」
趙冉冉愣了下,微弱的燈火透過營帳的氈壁透出來,照的他一雙眼深邃中跳動著柔和融暖的光,比夜空中的繁星還要明燦。
有情眾生,雖不及那山河日月壯闊浩瀚,卻自有另一番微小鮮活的驚心動魄。
「只是我隨口改了前朝的詞胡諏的。」她偏過頭,倒是真想了個最通俗的解釋:「意思就是百年身苦短,很多事一旦錯過,轉眼也就是白頭翁媼了。」
「尉遲錦有一句話說對了。」他恍然般笑了笑,拉著她轉身就朝馬廄去,「鄔埕就在山南二十里,走,我陪你去祖宅一趟。」
想到他身上還有劍傷,趙冉冉立刻出言制止,可段徵只說傷不了臟腑,瘋魔了一樣,執意就要帶她下山去。
被他拉著一路疾走,她蹙眉想了想,試著說了句:「可是我手疼。」
「傷著了嗎?」他立刻止步回頭來翻她方才握刀的手。
趙冉冉只好攤開另一隻手:「是先前在山道上被荊棘紮了好多刺。」
……
夜深人靜,數盞油燈將塌邊人照得溫柔清晰。
結實寬闊的胸膛上,一道劍傷淺淺得橫貫而過。
趙冉冉耐著性子,繡花似地放輕力道,一寸寸朝那傷處抹藥。
對於行伍之人來說,這點傷確實算不上什麼。可她動作細緻,那皺著眉一錯不錯的小心模樣,實在叫身側人看痴了去。
只覺著心若擂鼓有些難以自制時,偏耳邊又傳來:「此番是我累你。」
女子淡蹙娥眉,目中是難掩的歉疚不忍。
他從前還怪她只對旁人仁善,如今就這麼坐著看她治傷,便覺著一股子暖意激盪升騰,竄得他五臟百骸都攢動起來。
其實她的性子,他早已摸透了,只是從前不諳世情,更識不清己心。
其實從她醒來後,他不過是好生待她,訴了幾回衷腸,她便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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