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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借著浙東士紳鬧事,段徵確存了些報私仇的念頭,在凌修誠帶來確切的旨意後,他就想好了,避過崔克儉,單只拿俞九塵抵罪。
為了將他趕盡殺絕,他連桂大將軍的示好宴請都推了,更別提去救薛興伍的事了。
廿九這日傍晚,他急匆匆地趕回府衙,問的薛興伍依舊沒被壓回死牢時,不得已只好親去了趟將軍府。桂祥才死了侄女,面上只看不出丁點傷懷,甚至為了俞九塵的事,他招待段徵時,難得放下一貫的嚴肅,儘是恭維客套。
本以為救薛興伍不過是小事一樁,然而當段徵不緊不慢地隨口提起時,桂祥臉色一變,沉默了許久答道:「我那長姐痛失愛女,嗐,婦人家瘋魔了,此事請恕老夫實在無能為力。」
段徵心道麻煩,起身告辭之際,又好奇多嘴問了句:「你那甥女,當真是姓俞的毒死的?」
一提這個,桂祥不由也怒火中燒起來:「說起來都是家醜,俞九塵那小子,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不單同浙東那群人走得近,要與老夫唱反調,聽說在家中還動過手,要不是月兒攔著,老夫真該早早一刀劈了他!」
抱怨完,桂祥立刻又回到了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路客套寒暄著親自送人出府。
這一頭段徵盤算著薛興伍的分量,只不知後宅裡頭這兩日出了些事。
就在昨兒半夜,趙冉冉被人搖醒了,面前站著的正是最早綁過她的管教女官。沈女官一改平素的刻板,容色焦急地塞了封信與她,並囑她立刻看完就燒了。
才看了兩句,趙冉冉就清醒過來,她抖著手看著熟悉剛勁的字跡,那是薛稷的親筆。寥寥數行,信中卻將他潛進侍郎府殺人救父之事說了個清楚,最後一句則說,他萬事都已安頓好,但問她可願出府。
三年的相處,薛稷的為人她是極為瞭解的,他是個穩重謹慎的性子,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行事。
因此甫一看完這信,她雖然不知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卻還是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
這世上誰人都會騙她瞞她,唯獨戚氏一家不會,如今戚氏遭了橫禍,她也就剩那兩個親人了。
是以她腦子裡只是略閃過段徵的眉目,在沈女官還未出門前,就低聲喚住了她:「我跟你們出府,煩請姑姑囑他萬要小心。」
段徵跨進院門時,已經是酉正時分了,冬日天暗的早,外頭凜風頗大,吹得廊下宮燈搖曳擺動。
原本只是想胡亂吃些應付,可當他走上二樓暖閣時,卻見到一桌酒菜,而趙冉冉神色雖然還蒼白著,精神倒好了許多,似乎是在等著他用飯。
女子憑欄倚窗的模樣讓他心頭一動,她左眉一點殷紅血痣神色哀愁清冷,恍惚間,尤如倒退了十餘年,他想起了死去的兄長娘親等他吃飯的場面。
他一直沒有告訴過她,他兄長眉角也有一點這樣的紅痣。
那時節天寒地凍,娘親病了,他去外頭摘野菜回來,哥哥就守著爐子煮稀湯熬藥,見他回來,就跳起來替他暖手。
「回來了?」一聲低喚將他拉回現實,趙冉冉輕咳兩聲,快步過去拉起他手搓了搓:「外頭像是愈發冷了,我聽李管事說,朝堂上的風波都平息了,特意備了桌菜等你同吃。」
屋子裡地龍燒的旺,段徵解了外袍,以為她是要央著自己救人,也就並未覺出什麼異樣。
或許在他心裡,以自己如今的權勢身份,又待她算的上用心,趙冉冉本就該是這樣溫存小意。
「往後不要等我,才兩日,就瘦了一圈似的。」他朝八仙桌旁坐了,決定過了年就好好守著她過一陣,「人活著,不管遇著什麼,飯菜總也要吃的。」
說著話,他將另一邊的椅子拉到跟前,看著她坐下後,掃了一眼桌面上的吃食,便率先與她舀了碗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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