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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飯的每日到了點,就從那個巴掌大的小窗裡,或是扔一兩個饅頭,或是用細麻繩將一隻盛滿清水的陶罐吊進來,有時甚至直接將一隻漆黑的大鐵勺伸進來,就那麼直接將白飯傾倒下來。
起初她試著同送飯人問一兩句話,後來也就放棄了,那人因是得了吩咐,每每從那小窗裡完成了任務,多看一眼都不曾,就逃也似得步履匆匆地離開。
這樣黑暗無盡的等待裡,幾乎要將人的心智摧毀。
數著送飯的頓數,她拔下髮簪,在牆上刻著日子。
第十日的時候,身上的傷大半結了痂,草垛裡的爬蟲也看得習慣了,而心裡的恐慌燥亂卻是最熾盛的時候。
一連十天惶惑不安的枯等,讓她在黑暗陰濕裡,漸漸生出種漫無邊際的恐懼來,有那麼幾個瞬間,她忽然覺著,或許這就是段徵刻意所為,說不定這才是他真正的懲罰,就要將她在這處,關到老死了。
無邊的孤寂未知讓她狀若瘋魔地失笑起來,而後捏了捏已然被血水浸的乾硬發臭的裙擺,開始快步在這方才丈寬的暗室裡兜起圈子來。
小窗再次開啟,她看也不看地上掉落的糕餅,跌撞著立刻起身奔到東牆邊。
覺出意志的潰散,她驚駭地晃了下腦袋,又抽出了發間的銀簪。
這一次髮簪沒有刻在牆上,她用力刺破了指尖,以指為筆,在牆上畫出第十一道血痕。
就這麼沒有光亮,無人問津得被關在狹小的暗室內,時日長了,對尋常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酷刑。
從第十一日開始,趙冉冉開始強行給自己定下能做的事項。
第一頓飯時,她照例將四書五經輪番背誦。第二頓飯送來後,她則小憩片刻,而後圍著暗示規定自己踱上五十圈。第三頓飯再來時,她則拿自己用稻草編制的簡易棋盤棋子一個人對弈。
其餘時候,則儘可能得多睡些。若是實在惶恐睡不著時,她便效仿僧眾,盤膝默誦佛經,後來又用銀簪有節奏地叩擊地面,以此來模仿木魚的聲響。
……
一直到第二十三日的夜裡,第三頓飯遲遲沒有送來。趙冉冉正一面叩擊地面,一面默誦《金剛經》。
她身上的血痂全部硬結脫落,蓬頭垢面的並不比要飯的花子好上多少。
然而這些,都比不上她瀕於崩潰的心念。
究竟還要關她多久,她甚至隱隱盼著,那人不若回來,一刀一刀凌遲於她,也好過如今。
銀簪叩亂,誦經聲不由得也響了起來。
「阿姐唸佛經,是盼著給我超度嗎?」『吱嘎』一聲門響,驀然間火光大亮,幽閉了二旬的牢門就這麼突兀地開了。
來人的身影熟悉又模糊,趙冉冉立刻以手掩面,久不見光亮,她的眼睛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
下一瞬,頜角被重重捏住,她被迫著直視火光裡的男人。
「怎麼髒臭成這樣了。」他的眼裡是不屑嘲笑,捏著她髒亂的臉頰來回看了看,忽然哼笑著就一下子甩開手去,背著身子喝令道:「將人弄乾淨了,一個時辰後啟程。」
被人架著出了那暗無天日的死牢,她被帶到牢房上頭的府衙裡,兩個女侍一言不發地將她直接按進了澡桶,她們下手頗重,一連換了三桶水後,也只用了二刻就將她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
穿好衣裙朝外走時,趙冉冉只覺著,渾身的皮肉都在發燙,然而重見天日的欣快暢意,讓她根本已經不會在乎這些了。
外頭天暮將晚,燥熱的微風徐徐拂面。
低頭走出衙口,便見駱彪帶著隊跟在一輛馬車後頭,對方同她頷首示意,趙冉冉明白意思,只是立在原地遲疑了一剎,虛著步子就朝馬車行去。
垂簾一掀,裡頭露出段徵那張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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