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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稷始終垂著頭,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刀刃迫近項間時,背後赫然劈出一聲厲喝。
「閻越山!」粥碗堪堪被摔在兩人正中,「你再動一步試試。」
閻越山背著身仰天翻了個白眼,回過頭時立刻一臉肅容地恭立在側。
這檔口,跪在薛稷身旁的那個僕從卻邊哭邊開了口:「各位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道趙姑娘在何處!」
段徵眸光一閃,兩步上前就這麼蹲在他跟前,眼帶寒意地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僕從。
「阿福!」薛稷不可置信地看他,暗恨自個兒瞎了眼。
「小人家中還有八歲幼童,若是說了,還請大人留我一條生路,放我回鄉啊!」說罷,那人涕淚橫流地連叩了三個響頭。
段徵伸手製住他的動作,甚至撣了撣他肩頭的髒汙,點頭輕聲說了個「好」字。
在阿福抽噎著將『橫舟港』的位置附耳說了後,他只看到眼前的年輕貴胄勾唇陰惻得笑了笑,好看的眉目似悲似喜,卻透著股讓他不寒而慄的恐懼,下一瞬他項間驟然一熱,頃刻間失了氣息,睜大了雙眼頹然朝一側倒去。
若是有人細察阿福的眼睛,便會發現其中並無死不瞑目的驚恐,在最後一刻,先前那些偽裝盡數卸下,不再有乞求駭然,那雙眼睛裡,是一心赴死的決然。
然而他生前不過一介不起眼的僕從,死後自更不會有人去細究他的神色了。
「背主忘義,該殺。」也不知是在說誰,段徵拭淨匕首,起身退開兩步後,突然抬眸看向薛稷,「閻越山,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你我所事二主,我與阿姐亦不虧欠你,你若恨她,今日不若直接殺了我!」
朗然厲喝裡,段徵又重重咳了兩下,他煩躁地壓下咳音,目光極快地掃視了一圈幾個部下,忽然想著了什麼,又轉頭朝閻越山下令道:「慢著!先將他關入死牢,沒我的令不許擅動。」
閻越山屢次被叫停,敢怒不敢言地只得躬身應是。聽外頭報說隨軍的大夫來了,幾個將領也依次告退而去。
「橫舟港麼…」他背著身子咬牙切齒地念了一遍地名,想著那地方不過離此處八十里,不由得捏緊了匕首冷笑出聲。
秦老太醫適時地聽見了這一聲,花白的鬍子抖了抖,他只以為這煞星嫌自己治病不好,遂膽戰心驚地繞過淌了一地的鮮血,顫巍巍地拱手喚道:「是老夫無用,亦實在是王爺中毒太深,當初化去您半身功力,倒讓這咳疾一直延到今日……」
「秦太醫安坐。」段徵收了匕首回頭笑著安撫,「咳…不知,本王這咳疾幾時才能好透?」
「快了快了,不出三月,哦,是兩月應當就能大好的。」秦太醫並不敢坐,號完脈之後又小心地添了句:「只是王爺傷了肺脈,若要大好,還得靜心調養,最好是去南邊溫濕之地生活……」
當晚日暮,八十里外的橫舟港,趙冉冉目送著海外客商的遠去,毒辣的日頭終是暗了些,她揚手掀開遮面的帷帽,回頭牽上柳煙的手,神色不安道:
「這兩個月再不要往蕉城去販貨了,叫各處的漁船糧船暫且也歇歇,也先別往各島上來去了。昨兒稷弟沒來信,我總覺著不對,說不得外頭亂得路途都斷了。」
第50章 插翅難逃
交待完從人後, 趙冉冉謝絕了島民的篝舞宴請,她同柳煙一起朝竹屋走去,面上神情凝重不安,是數月來不曾有過的愁慮。
天邊烏雲沉沉, 炎熱的海風吹著, 難得的在申末時分就暗了天色。
橫舟港終年無冬, 山巒隆起連綿著,稱得上是一處山明水秀的海島。
可以說, 在這處的短短五個月,算得上是趙冉冉生平裡最放達無拘的時光。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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