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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殿下可否詳細解說一二?”
建成點了點頭:“也不算多麼意外之事,父皇昨日在兩儀殿與相臣們議事,商議張亮一案的措置。蕭相一意維護二弟,觸怒了父皇,所幸未曾降罪。後來父皇留封相獨對,封相建議父皇封二弟於洛陽,收其兵權裁撤天策上將府。這是魏老師探得來的訊息,不過昨夜父皇卻又召老相國入宮徹夜奏對,似乎是決意要將二弟的親王爵位削去,貶為庶人。”
魏徵聞言以手加額道:“如此我大唐社稷安矣!陛下聖明燭照,這真是千古聖君之舉……”
王珪看了魏徵一眼,卻垂頭默然不語。
建成笑道:“王老師有什麼話,但講不妨,這裡伺候的人都是心腹,不虞洩露機密。”
王珪抬起頭來,雙眉緊鎖著道:“皇上天縱英才,寬厚仁愛,就是心太軟。在儲位之事上,正因為陛下聖心總是不夠堅定,這才引來秦王覬覦大位希圖天下的逆志。臣是在想,陛下這一番確實下定了決心麼?這一層若是摸不透,玄成此番恐怕又要空歡喜一場了……”
魏徵聽了啞然失笑:“叔玠所慮不無道理,不過有一層似乎沒有慮透。殿下不妨想一想,樞臣當中,唯有蕭相心向秦王,可是此次張亮一案,皇上先是召封倫獨對,緊接著又與裴相徹夜長談,明顯是此番不欲聽取蕭相的書生之見。可見此次皇上不願再讓朝中的西府勢力再動搖自己的決心,只要我們應對得當,秦王此次被貶,恐怕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
王珪微笑搖頭:“玄成說的固然有理,我卻恰恰憂慮於此,皇上若真個決心已定,又何必在意區區一個蕭瑀?這恰恰說明陛下心中仍有不忍,這才不願意有個渾身鋼骨一臉執拗的蕭相在耳邊鴰噪。而且封德彝其人向來左右逢源模稜兩可,雖說前年多虧他在皇上耳邊進言方才挽回局面,可我總覺得這個人太圓滑了,他的話終歸還是不能全信。秦王就是因為錯信了他,前年才功虧一簣作繭自縛,前車之鑑猶在,我們切切不可重蹈覆轍!”
魏徵聞言沉吟片刻,長嘆道:“叔玠所言確有道理,可我總是覺得,如此良機,若是錯過,就委實太可惜了。秦王只要兵權在手,就始終是殿下的心腹大患,一旦陛下龍馭,局面就危險萬分了。此刻我們佔盡上風,若是還不能當機立斷,一個蹉跎誤了大事,後世史筆如鐵,難免要笑話我們這些人臨機遲疑誤國誤君了!”
建成緩緩掃視了這兩個位居東宮首席的文臣一眼,淡淡說道:“老相國說,皇上現在不擔心別的,唯一擔心的,就是異日他老人家龍馭之後,我們能否善待二弟及其臣屬。老相國帶給我兩句話,建成覺得至關緊要。”
王珪和魏徵對視了一眼,同時追問道:“願聞其詳……”
李建成緩緩說道:“以仁厚得天下,以仁厚治天下……”
王珪一拍大腿:“臣也這麼想,秦王待太子不仁,太子不能待秦王不義!否則東宮西府,在皇上面前還有什麼差別?只要皇上看到太子能夠以長兄的氣度襟懷為秦王開脫罪責,老人家也就不必擔心龍馭之後秦王會有性命之虞了。裴相主掌中樞多年,果然不愧樞臣風範……”
魏徵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殿下體現兄長襟懷,何不擺下筵席,約請秦王過府飲宴?傳到老爺子耳朵裡,豈不更加欣慰?”
李建成笑道:“有二位子房助我,天下何事不可成?”他看了看天色,說道:“不早了,我要趕去兩儀殿見駕了。請秦王赴宴之事,就由魏老師安排吧,時間就定在今晚,兩位老師慢慢用茶歇息,細務待我下朝慢慢商議……”說罷起身離席,王珪魏徵急忙避席相送。
東宮與太極宮雖同在一座皇城之內,相互之間相連通的長樂門卻是封死的,皇太子乘輿出了顯德門和重明門便折向西,沿著皇城橫道行約數百步轉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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