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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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雪，一眼望過去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銀白覆蓋著，純白得就像置身在童話中。他問我，假如有一天，世界沒有戰爭了，不需要忍者了，我想做什麼？我說，我想去四處看看，做一個到處走到處看到處寫的旅行家，我想將自己看到的事都記下來，寫一本遊記，發行出去，讓世界看看我曾到過，看過的地方……他說，這個夢想真好，一定很美好。我問他，你想做什麼？他說，他不知道……布耶爾，當一個人除了忍者之外，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那種迷茫和孤寂是悲痛的……我後來問他，那你現在想做什麼……他說，他想保護他最重要的人……”

布耶爾直起身體，仰起的頭低下，背脊與沙發拉開了一定距離，他看著塞斯利亞，忍不住問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塞斯利亞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輕聲道：“我親手殺了他。”

布耶爾一怔，他想過很多回答，卻沒有料到這個回答。“為什麼？”他問，就算塞斯利亞的回答將會是一個潘多拉之盒，布耶爾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塞斯利亞淡淡道：“立場，我跟那孩子只能是敵人。”本來殺死白的人是旗木卡卡西，可她的出現讓那段劇情出現了不小的變化，在白對漩渦鳴人出手的時候，她將他給殺死了。

白很厲害，在那個年紀能那麼強，不僅僅是天賦，更多的是他的刻苦。

被她穿了胸膛的少年，靜靜地往前一靠，靠在她的肩上，輕聲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白不是她殺的第一個人，卻是第一個讓她心痛的人。

也在那一刻，她發現自己的心還有溫度，還是會疼的。

“那孩子的死讓我明白了我原來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話說的平靜，可眼底的悲愴卻讓布耶爾不忍在繼續這個話題。

布耶爾雙手肘撐在屈起的兩膝上，雙手交疊，下巴墊在交疊的手背上，道：“現在的你只是塞斯利亞.米爾。”

塞斯利亞拉開椅子坐下，她拿起面前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道：“是啊，現在的我只是塞斯利亞.米爾，一個普通的人。所以……我不適合成為渡者。”

就知道塞斯利亞會那麼說，布耶爾也不急，他淡淡轉了個話題，問道：“你知道維多利亞小鎮這些日子以來出現了多少惡靈嗎？”

塞斯利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布耶爾道：“從那個叫飛坦小子出現後到現在，維多利亞小鎮已經出現了這個數的惡靈……另外，每日還在增長中……”他用手比了個數字，那個手勢的數字讓塞斯利亞很是吃驚。見她眼睛微微睜大，布耶爾繼續道：“是不是很震驚？可事實就是如此，我這些日子以來，天天忙得腳不沾地，能像現在這樣，跑來找你閒聊磕嘮還多虧上頭給我派了個助手過來。”

“助手？”

“一個新人引魂者，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得挺漂亮的，就是性格有些惡劣。不過在惡劣的小傢伙，一來我這邊，也只有歇菜的份。現在的維多利亞小鎮，要不是人多，簡直堪比惡靈小鎮。你知道嗎？小米爾，我剛才比的那個數字，其中有八成都是那幫近日不斷湧入小鎮的外來者引來的外來惡靈，剩下的兩成都是本鎮的惡靈，其中有一成的死亡與他們有關，另外那一成都是受到一些其他因素而轉變成惡靈的。琳琳，就是那另外一成。”

“我之前就問過你，琳琳後來怎麼樣了？可你總是避重就輕，不肯將琳琳的事告訴我。她到底怎麼樣了？”

布耶爾道：“你不是渡者，很多事我無法透露給你，你要知道，琳琳的情況，你不該知道的。”

塞斯利亞道：“那好，我不問了。”

這句話讓布耶爾語噎，他想好的接下來的臺詞都被塞斯利亞這話給全部扼住了。完全沒法好好發揮他的嘴遁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