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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為救春韭,劉崑崙把馬後炮的錢江125給騎壞了,送到一個摩托車修理鋪折騰了好久,又是噴漆又是換件的,終於鼓搗好了,打電話讓他過去提車,劉崑崙坐公交車過去,看到了煥然一新的錢江摩托,油漆重新做了,換了倆後視鏡,泥瓦也鈑金過了,一問價錢,一百五,不算貴,劉崑崙付了,正打算走,忽然瞅見一個眼熟的東西。
火紅色的流線型公路跑車,雙圓燈,160寬胎,造型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這不就是自己的烈火戰車麼!
修理鋪隔壁是家越野俱樂部,門口停著一溜造型粗獷的越野摩托車,也有些拉風的公路賽、哈雷之類,烈火戰車就靜靜停在其中,輪胎縫隙中嵌了些泥巴,車身上也蒙了灰塵,看來新主人對待它並不怎麼細心。
劉崑崙上前仔細端詳,這輛街跑和蘇晴的淵源很深,也是關於康哥,關於敦皇的一點念想,擁有它的時候,劉崑崙經常拿著乾淨的毛巾擦拭摩托的每一寸角落,雖然車上沒有特殊的印記劃痕之類,但他可以確定,這就是自己的車。
俱樂部門頭不大,裡面聚著一幫人正在打牌,看模樣並不是那種肉瘤腦袋大金鍊子的社會人,而是矯健彪悍的年輕小夥,穿綴著金屬鏈子的黑皮衣或者五顏六色的賽車服,圍著張桌子甩撲克,聲音震的天花板都在顫抖。
劉崑崙問了一聲:“門口的紅川崎是誰的?”
沒人搭理他,也回頭瞄一眼的都沒有,劉崑崙就有些生氣,偷了別人的車還在這裝大瓣蒜,這幫人欠收拾,他耐心的等待牌局結束,一分鐘後,牌甩完了,一個人開始洗牌,劉崑崙再問了一遍,終於有個人扭頭看了看他,丟了一句不知道,然後繼續摸牌。
劉崑崙上去一腳把桌子踹翻,撲克牌滿地都是,大漢們慢慢站了起來,都比他高,個個一米八以上,肱二頭肌發達,未必多能打,但是體格健壯,一窩蜂撲上來很難對付。
“找事兒是吧。”領頭的年輕人居高臨下打量著劉崑崙,並沒有立刻動手。
“那紅車是誰騎來的!”劉崑崙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他眼神不善,誰都能看出來是咋回事,這不是找事兒,是找人,是尋仇。
“誰的車?”領頭的盯著劉崑崙,也同樣問了一句,是問自己身後這幫小弟的。
“我的車。”從人堆裡鑽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圓臉,白淨,看起來還是個學生。
“這車是我的,一萬二從水哥那裡買的。”劉崑崙說。
“巧了,我也是從水哥那裡買的,三月七日買的,花了一萬四。”圓臉學生絲毫沒有小偷的心虛,反而理直氣壯,“是小軍和司慶陪我一起去的,還開了收據的。”
“那你呢?”他們的老大抱起膀子,看著劉崑崙的目光已經帶了猙獰的味道。
劉崑崙想起當初買摩托時的情景,那時敦皇生意正興隆,賣走私車的水哥是康哥介紹的,這輛車本來是蘇晴看中的,被自己搶了先,那天颳著西北風,蘇晴開一輛敞篷標緻206cc,自己穿著西裝敞著懷,沒戴頭盔,一路裹風開回敦皇,想想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卻恍如隔世,康哥不在了,蘇晴走了,敦皇的夥計們也煙消雲散,他連個證明人都找不到。
“哎,說你呢,你有什麼證明?”老大的聲音將劉崑崙從回憶中拉到現實。
“賣車的水哥能證明。”劉崑崙深吸一口氣說道。
“給水貨哥打電話。”老大吩咐道,他們都是玩摩托的人,和水哥都是熟人,一通電話打下來,沒找到人,水哥因為走私案被警察抓了,正蹲號子裡等著過堂呢,電話聯絡不到。
老大兩手一攤,聳聳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輛川崎400是我去年十一月在水哥那裡花一萬二買的。”劉崑崙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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