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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雖然是和案子完全不相干的交巡警。
“應該問題不大,經濟案子而已。”小莊說。
劉沂蒙心中狐疑,但是沒接茬問,據她所知,弟弟犯的應該是命案,如果是經濟官司倒不用擔心了。
春韭孃的情況非常嚴重,已經沒有時間容許她們慢條斯理的查詢了,劉沂蒙想出一個辦法,一個最直接的辦法,讓春韭娘自己說出來家庭住址父母雙親的名字。
“我娘不是瘋了麼,她怎麼說?”春韭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找心理醫生。”劉沂蒙回答,她真的找來近江最好的心理醫生來給春韭娘治療,但是醫生只來了一次就放棄了治療,他說病人這不但是心理問題,還有嚴重的腦外傷,是器質性病變,只靠心理疏導是治不好的。
萬不得已,劉沂蒙只好採取自己的方式,雖然她以前沒試過,但是冥冥中她覺得興許有用。
在實施之前,劉沂蒙徵求了春韭的意見,假如能讓娘清醒過來,但是記不得有你這個女兒,你願不願意,春韭考慮了片刻,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種方式是夢境催眠,劉沂蒙握著春韭孃的手進入夢鄉。
在春韭孃的心靈世界裡,劉沂蒙就是上帝一樣的存在,這是一個多維度的空間,時間也是可以來回穿梭的維度,劉沂蒙把春韭娘遭遇人販子之後的全部記憶簡單粗暴的打包清空,相當於一次大腦的部分格式化。
劉沂蒙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掌握的這種方法,彷彿與生俱來就會的本能。
當她醒來後,發現春韭孃的氣息平穩了許多,頭上出現了半透明的流體,但是顏色呈現一種壓抑的黑色,她將這些黑色記憶挪到一盆花上,沒多久這盆花就枯萎了。
再進屋的時候,春韭娘就醒了,依然躺在床上,眼睛明亮無比,神情不像是飽經摧殘的被拐婦女,倒像是清純善良的女學生。
“這是哪裡,你們是誰?”春韭娘問道,普通話不是很標準,帶一點點南方口音。
春韭硬生生將一聲娘咽回肚裡,說這裡是醫院,你昏迷了很久,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鄺雅蘭,是二工大的學生,正在進行暑期社會實踐活,請問你們是?”
“阿姨,不,同學,我們是……志願者,你昏迷的時間比較久,健康狀況很差,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會讓你非常震驚,你做好思想準備。”劉沂蒙說。
鄺雅蘭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身體虛弱無比,說話都費力,抬起手來看看,手臂枯槁,面板都皺了,她驚訝的摸摸臉,急道:“能給我一面鏡子麼?”
劉沂蒙以眼神制止春韭從包裡掏鏡子的行為,繼續道:“你昏迷了二十三年,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啊!”鄺雅蘭震驚了,“那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那我爸爸媽媽呢,還有我的同學呢?”
“我們會幫你尋找,現在需要你提供他們的姓名住址和聯絡電話。”
“有紙筆麼?”鄺雅蘭問。
春韭將派克鋼筆遞過去,又拿來一張醫院的繳費單,讓娘在後面空白處書寫。
鄺雅蘭特地看了看繳費單上的日期,2010的字樣讓她確信奇蹟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這病房的設施也能證明時代不一樣了,在她的印象中,醫院病房是多人間,白色的牆壁,藍色的牆裙,白熾燈泡掛在天花板上,進門的地方有個臉盆架,地面應該是水磨石的,窗戶是木質的,可是眼前這個病房卻豪華的如同譯製片裡的外國醫院,射燈、飲水機、呼叫器,就連塑膠一次性吊水袋都是新奇的,更別說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了。
繳費單背面寫上兩行字,父親 鄺智永,母親 李秀茹 家庭住址 上海市靜安區某某弄某某號, 傳呼電話號碼只有六位數,第二行是學校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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