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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但若是輸了,心裡就總會想著扳本。越這樣想就越會輸,到後來輸急了可怎麼樣呢?她們自己哪裡有那麼多錢?說不得的就會背地裡偷盜了府裡的東西,出去或賣或當。又或是賭的時候也愛吃酒,若吃醉了,哪裡還顧得上上夜的事?若有人趁機混進了府裡來可如何是好?可不是禍患無窮?往後你可再好生的勸一勸馮媽媽,讓她不要再賭錢了。”
沈湘想了想,覺得有理,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隨後姐弟三個人一塊兒坐著說話,直至外面的天色漸漸的白了,沈沅和沈泓才同沈湘作辭,要回去歇一歇。
待會兒還要去給沈承璋請安呢。
沈湘親自送了他們兩個出來,站在廊簷下看著他們兩個走遠了,這才轉身掀開簾子進了屋。
昨晚是她過的最快樂,最幸福的一個除夕了。原來被親人惦記的感覺是這樣的溫暖。
沈沅回到漱玉院之後,就叫了采薇過來細問:“先前那個媳婦子說的賭錢的人裡面可有馮媽媽?後來她可有過來同你再說什麼?”
采薇回道:“有的。且據那媳婦子說,她聽了您的吩咐,去斥責了會賭局的那些個人,又革了她們一個月的銀米,旁的婆子倒還罷了,都老老實實的垂著手不說話。獨有馮媽媽,在那不忿的跳腳,說您多事。今兒是大年夜,都不讓人樂一樂?還說您拿著雞毛當令箭,以往姨奶奶管家的時候這些事再不管的。”
沈沅輕笑了一聲:“她不過是覺得自己奶過湘兒幾年,就覺得自己比別人有體面些,在旁人面前倒都充起了主子來。這一截原還罷了,我看在湘兒看重依賴她的份上原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聽了薛姨娘的話,在背後百般的挑撥湘兒和我,還有泓兒之間的關係。這樣的人還留在湘兒身邊做什麼呢?若再留,只怕真要留成仇了。”
隨後她就吩咐采薇:“她既這麼喜歡賭,你就暗中的去找幾個會賭的婆子來,好好的陪她賭一賭。據常嬤嬤說,這些年她的月錢原就輸的精光,一些兒都不剩,打量湘兒信任她,不對她設防,她就經常暗自的偷盜了湘兒的東西出去或當或賣,好去還她的那些個賭債。這次她若再輸急了,這老毛病還能改得了?必然又要去偷湘兒的東西。到時正好來個人贓俱獲,讓湘兒好好的看一看。”
采薇恭聲的應下了。頓了頓,她還是不解的問道:“那先前姑娘您還讓三姑娘勸馮媽媽不要再賭?若馮媽媽真聽信了三姑娘的話,那可要怎麼辦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馮媽媽都好賭成了這個樣子,誰勸的話她能聽得進去?只怕心裡反倒還要說湘兒多事。而我之所以跟湘兒這樣說,也不過是讓湘兒到時對她更死心罷了。”
采薇聽了,就笑道:“我當時站在一旁心裡還納悶姑娘好好兒的怎麼會說這句話呢,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說著,她就要轉身下去找幾個會賭的婆子吩咐她們這事。但剛轉過身,她就被沈沅給叫住了:“且等一等,還有一件事,待會兒你也一併去說一說。”
采薇就轉身,問著是什麼事。
沈沅先沒有回答,卻是起身從炕沿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衣櫃前面,開啟門,挑選了幾件簇新的顏色嬌柔的衣裙出來。又走到鏡臺前來,挑了一些首飾放到了一隻黑漆描金的匣子裡。隨後她讓采薇去找了一隻靛藍色綢裡的包袱出來,將這些衣裙和匣子都放到包袱裡包好了,這才吩咐她:“你拿了這些東西去給知書,就跟她說,這些個衣裙都是年前我剛做的,並沒有穿過。這些首飾是我從常州帶回來的,也沒有帶過,現在都給她。衣裙的顏色嬌柔,首飾式樣淡雅,都是老爺喜歡的。”
雖然沈沅並沒有明著說,但這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采薇有些驚訝。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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